邓远收了碗拿去洗，然后又洗澡，直到他从雾气腾腾的浴室走来时，徐以寒还保持着十二分钟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放空。

    “以寒？”邓远叫他，“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什么。”

    徐以寒起，走向邓远。邓远穿着条短短的睡裙，缎面哑光石榴红，细吊带，不收腰，未及膝的裙摆镶一圈碎碎的丝边。

    徐以寒轻轻拢住邓远的腰：“新买的？”

    “……嗯，”邓远弯起嘴角，不大好意思，“淘宝买的，正好……正好在打折。”

    这一晚邓远仍睡在徐以寒的床上，徐以寒早就想和邓远把该的都了，但这一晚，他竟然毫无.念。

    关了灯，徐以寒顺着桂想起外公，那个对他几乎是溺的老人。他知当年邓秀丽和老徐离婚后回到荆州，四年后查颈癌，没几个月就不在了。但外公呢？不知外公还在不在世，如果不在了，又是怎么走的？他有想问邓远，又怕这个话题打开了就收不住，便只好忍住，什么都没说。

    黑暗中，徐以寒轻轻凑近搂住邓远，他看不清邓远的脸，只受得到他的，柔的，温的，像一片模糊而遥远的记忆。

    在fire之后更新的，是第二年的云。

    《我不要超能力》的评论区从没这么闹过：不再只是罐带鱼和十度千千的粉丝在吵架，这次变成了四家粉丝的战——病忘、雨声、fire、第二年的云。fire已经被粉丝确认是black，但她一向度平平，徐以寒估计她的粉丝没什么战斗力。乎意料的是，以“暹罗扫文推文”为首的几个扫文号，突然声援起fire。用她们的话说，fire是言圈的老作者，兢兢业业写文多年，不该被一个.人设走红的耽作者欺负——这将是耽圈的耻辱。并且更重要的是，每一个诚恳写文的作者都应该受到尊重——糊作者？哪个网文作者不是从糊作者熬来的？哦对，十度千千不是，她是人设来的。

    这一番声援过后，fire的支持者数量大大增加，有闻风赶来的言读者，更有不少自认为有义务主持公耽读者。

    除去这四家粉丝，还有奋袖场的吃瓜路人：有人说十度千千在粉丝群里却不约束粉丝的言行，实属纵容粉丝对其他作者人攻击；有人说粉丝有言论自由，再说粉丝那么多哪是她一个人得过来的？有人说言论自由可以但你要为自己说的每一个字负责；有人说他们大都是十几岁念中学的孩还是宽容吧；有人说可别这么讲这锅中学生不背……

    一时间众说纷纭，六位作者的打赏收益倒是蹭蹭上涨。

    刘语生走医院，上耳机，没一会儿，赵辛的电话便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