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能走？”

    迟洋眉锁：“能走……护士说小空昨天请护士帮忙买了一盒止疼药。今天午她自己办了院。”

    “嚯，”徐以寒慨，“这孩残志啊。”

    “你什么意思？！”名叫小安的女孩儿忽然站起，直勾勾瞪着徐以寒，眶里还蓄着泪。

    “我什么意思？应该说你女朋友什么意思吧，”徐以寒心平气和，“我给了她爸妈十八万——十八万人民币——然后她爸妈回去了，然后她也溜了，回老家了。”

    满室静默，连隔床的病人和家属也都噤了声，竖起耳朵听。

    “你们觉得她是什么意思？”徐以寒环视四周，最终目光落在邓远的脸上，邓远抿嘴双手绞在一起，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她在骗钱，懂吗？”

    徐以寒到一阵嘲讽，为邓远，也为他自己。几天之前他还为自己劝说邓远的那些话而愧疚，他还战战兢兢地请求邓远的原谅，可是原来——原来他本就是对的！

    他没错，看见了吗他没错，那个小空本就是个骗，只有他傻乎乎的会相信人间有真，会相信自己真的能救人。

    老徐有句名言：良心是最没用的东西。

    事实证明老徐是对的，老徐啊。

    徐以寒走上前去，轻轻拢住邓远的肩膀：“好了，别难受，啊？”

    邓远垂着不说话，但是肩膀在打颤。

    “十八万我还负担得起，”徐以寒对众人说，“就是那女孩儿骗了你们，实在可恶。次再献心拯救苍生，记得留心啊。”

    所有人都沉默，中女孩还在哭，但是没有反驳徐以寒。

    徐以寒开车回家，邓远坐在副驾。

    这景似曾相识，只不过这次徐以寒是踌躇满志的，他不再纠结不再忐忑不再愧疚，心轻快得想哼歌。

    邓远一路上都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到家，车，两人一前一后电梯。徐以寒暗想要不然今晚还是别和邓远摊牌了，邓远的心实在不好，而他也没有买茶。

    脆明天带邓远去吃个饭，买买衣服，把他哄得兴一，然后再说。

    徐以寒暗自决定，心里也莫名地松了气。电梯里只有他和邓远，邓远还是穿着那件宽松的白卫衣，衬得他整个人小小的。

    徐以寒正想伸手去楼他，他忽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