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第一名才是重要的，方法不重要，以寒哥，你也知，这年有几个比赛是真的拼实力的？”

    徐以寒忍不住反问：“你拿了第一名就会更红，或者说，封神——总之你会有更多的读者。但这些读者要读的还是你的，最后还是落在你的上，不是吗？”

    杨立秋有些神秘地眨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徐以寒只好冲她笑了笑：“好，立秋……只要你没意见，打赏榜排名当然是小事。”

    徐以寒觉得自己已经渐渐摸清了杨立秋的心思：她想要的不是更多读者，而是更多追捧。可是追捧这东西可靠吗？那些倾国倾城的明星艺人，尚且有大批大批的粉丝今天坑明天脱粉——她杨立秋一个网络作者，创作平又不怎么样，能承得起那些追捧么？

    粉丝对偶像的喜，大概是最昙一现的。

    不过她呢，徐以寒开导自己，他和杨立秋易成功就行了。

    第二天，周一，新一次直播开始了。

    方文和张莉仍是主持人——只不过这一次方主编有些了阵脚，他不仅几次记错剧，甚至还叫错了作者的名字：直接把“吕纬甫”叫成“唐纳森”。

    张莉连连给方文打圆场，但还是拦不住弹幕里的吐槽：“方主编今晚怎么没带脑”“能不能别一直提唐纳森啊”“蔚蓝越来越不走心了”……

    而唐纳森还非常和气地说：“叫什么都行，反正大家也都知了。”

    方文更加心虚。

    其实他在为十度千千“”稿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张，也许是因为语音直播的缘故，当他听着唐纳森认真地和其他作者讨论剧和人设，心里的负罪一层过一层。他忍不住想，这是一个双残疾的作者，他以写文为生，每天都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也许这是他不得不选择的谋生手段，没错，不是好，而是谋生手段。他方文即便不当编辑了也可以从事其他行业，哪怕去送快递，可唐纳森不是，他是残疾人，他需要靠写文谋生。

    而他自己呢？他为了利益去当枪手，他代替十度千千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对这些辛劳写文的作者的伤害。十年前当他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他总是在无趣至极又怎么听也听不懂的线代数课上看，那时他曾暗暗定决心，有朝一日他要成为最厉害的编辑，他要让他看好的作者都能发光发亮——可那是十年前了。

    直播结束，新一作者更新的次序是：fire、粉喵喵、雨声、第二年的云、病忘、吕纬甫。

    关闭麦克风，张莉懒洋洋地靠在方文肩上，伸指勾勾他的：“今天怎么啦？觉你心不在焉的。”

    “……有疼，”方文说，“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