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生的话，譬如，过几年你就不这么想了；譬如，我怎么？譬如，真的吗？每一句话都在反驳和质疑，他不是不相信刘语生，他只是——老实说——不相信自己的运气。

    他突然想起那句被说滥了的话：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价码。这一刻他脑里生一个奇异的念：也许这句话反过来也成立，所有命运标好的价码，都能暗中得到馈赠。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被当时的恋人弃如敝履，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命运真是没理地糟糕，像打扑克时抓了手烂牌，没理，运气就是如此。所以他写《楼上的人》，让那个残疾的男主角一惨再惨直至想要自.杀。而他竟然遇见了刘语生，他竟然能被刘语生赤诚地——原来命运也有待他不薄的时候，正如刘语生续写的《楼上的人》，一惨再惨的男主最终还是被拯救了。命定的价码，能得到命定的馈赠。

    赵辛摇摇，将那些反驳和质疑通通抛在脑后，语气轻松地说：“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刘语生笑了笑，起弯腰，双手捧住赵辛的脸颊：“不是容易满足，是在你面前，才容易满足。”

    刘语生穿着件的灰背心，赵辛的睛就正对着他的。他的锁骨将一小片肤撑起来，显得致而光。赵辛燥：‘“从家来我就一直没喝。”

    “啊？！”刘语生一愣，“我给你把拿来——”

    赵辛一把抓住他手腕，将人拽了回来：“你看我的嘴不？我觉得好啊。”

    刘语生：“……”

    刘语生低，住了赵辛的嘴。他伸尖在赵辛嘴上来来回回地舐，模糊地想，确实是有的。

    赵辛靠在椅上放松了，闭了，受着刘语生乎乎的气息绕在自己嘴间。

    几分钟之后，刘语生问：“……可以了吗？”

    “乖，真聪明。”

    “你别把我当傻，”刘语生了前这张好看的脸，“嘴不那个桥段是我写在里的。”

    赵辛笑了：“嗯，我当时看的时候还在想，这个女主真是笨，连暗示都看不来……你比她聪明多了。”

    刘语生镇定地问：“还有什么？”其实他的心已经隆隆作响，这把自己写的桥段付诸实践的行为，实在是……太刺激了。

    “还有一个，也是你写的，在《楼上的人》里面。”赵辛决定把“很大”的氓耍回来。

    刘语生：“……什么？”

    赵辛的手掌覆上刘语生的后颈，将他的脑袋缓缓到自己的小腹位置，低声：

    “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