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调查‘正心’的事？”

    徐以寒：“为什么？”

    一直走很远，徐以寒才止住泪，但声音还是哑的：“我还是你的亲人吗？”他似乎问了个可笑的问题，血缘关系是不会改变的。但他害怕邓远回一句“不是”，如果他们连亲人都不是了，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留在邓远边？

    “对，我已经很久没回过荆州了，”邓远笑了一，眯着，像在用力回忆，“上次煮米酒的时候说起桂树，其实我撒谎了，我不知那两棵桂树还在不在。我从‘

    他整个人像片扇贝，把邓远包裹其中。

    徐以寒：“……是吗？”低看看自己的肚和，看不来。

    所以他由他受伤害的领着，在公路边走了很久，他们是两个彻底的异乡人，一对相依为命的弟。太晒着，他们的手心都了汗，又又黏，但是徐以寒不放开，邓远也就任他扣着。

    徐以寒没动。

    徐以寒睛红通通的：“好了。”

    “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我们是亲人。”

    徐以寒抹了抹脸，却问：“那天晚上你跟我回家，因为我是你弟弟对吗？我们是亲人。”

    邓远轻叹：“别哭了，我不是来了么。”

    “，”他鼻一酸，“对不起。”

    邓远垂盯着自己的鞋尖，半晌：“这事你别了。”

    “我……”徐以寒攥住邓远的手。

    “当然。”邓远回答。

    “哭什么？”他说。

    他也不等徐以寒，径自向门外走去。徐以寒愣了好几秒，才猛地回过神，快步追赶。

    不知过了多久，边是陌生的街景，邓远带着徐以寒在一条椅上坐。他有些无奈地问：“好了吗？不哭了？”

    邓远低看他们的手，意思是好了就把手松开。

  铁站人来人往，徐以寒很想抱住邓远，但是不敢。他只能站在他面前，一副如在梦中的表，唤：“。”

    “因为和你没关系，”邓远还是挣开了徐以寒的手，手心已经被闷红了，“以寒，程小白走了很多年……很多年了，‘正心’也关门了，你再来查这件事，能改变什么呢？而且这容，正规媒是不会轻易报的，之前乌妍写过稿，发不去。”

    邓远了：“走吧。”

    “嗯。”

    人来人往，不了了——徐以寒从背后一把抱住邓远，双手牢牢箍在他腰上，脸颊贴住他的发。

    徐以寒扣着邓远的手，他知邓远才是受害者，可这一刻他难以自持地依赖着邓远，这觉十分复杂，他知邓远才是受害者，但是他太害怕失去邓远了，他太害怕自己连弥补的、忏悔的机会都失去，就像他失去妈妈。

    邓远艰难地转过，脸和徐以寒贴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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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远任他抱着，没说话，也没动。

    他看向徐以寒，目光很温和：“说到底，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寒。”

    邓远说：“是。”

    邓远说：“你瘦了好多。”

    徐以寒的泪沾邓远的发，天光明亮，在众人的目光中，徐以寒抱着邓远噎，他想说我你，咙粝得说不，他想用力吻邓远，知自己没资格，他想——他想歉，再一次歉，不仅代表他自己，也代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