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钱啦。”他轻飘飘地说。

    邓远只当他在开玩笑，盯着那只锦盒问：“这是什么？”

    “你来看。”

    邓远便在徐以寒边坐。

    徐以寒冲他笑了笑，利落地掀开锦盒。

    “发，我爸的，”徐以寒说，“可以拿去亲鉴定。”

    邓远：“那你——”

    “嗯？”

    邓远大概是想问“那你是不是要亲鉴定”，但话到嘴边又没问。也许是他觉得已经不必问了，东西在徐以寒手里，他能不去吗？

    徐以寒轻轻撕开密封袋的封，将那一撮黑黑白白的发在指间。他迎着光不断变换角度端量那发，认真得像鉴定玉石的手艺人。

    “，你知吗，”徐以寒收回目光，“我小时候曾经特别、特别希望我爸带我去亲鉴定，甚至有一次，我还当面求过他。他呢，什么都没说，打了我一顿。”

    邓远：“……”

    徐以寒仍然着那撮发：“那时候我太小了，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后来我才明白，他怎么可能带我亲鉴定？如果我是我爷爷的孩，那徐家就是，我就从他儿变成了他弟——他怎么可能带我亲鉴定呢。”

    “很一段时间里，我恨他，也恨我妈，我总在想，如果我真是我爷爷的孩，那我妈——她怎么得来这事？我又想，他为什么就不能带我个鉴定？他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能给我个痛快？我在徐家，人人都看不起我，凭什么？这又不是我的错，我的份又不是我决定的！再说我也不知我是什么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