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亲近，教不好还坏了名声。当时我看到你，也不知怎么的，就收了你这徒弟。”

    “小安也很念师父栽培。”

    顾卿之不动声，表面上恭敬姿态，那是没话说。

    楚淮说：“如今你也大了，要不是坏了嗓，戏唱得难说比我差。小安，我虽然就教了你两三个月，那也是喝过拜师茶的，我们这一行，拜了师，就是一辈的师徒。”

    “是。”顾卿之。

    “小安，师父当年跟大老板走也是不得已。霍衍要是一去不回，班主那个人，你们知，戏班撑不去，他不会我们。师父总要被自己谋一条路，要是境况好，到时候还能对师兄弟照拂一二。”

    楚淮说话一直很柔和，慢慢的，“总算霍衍运好。”

    顾卿之默声不语，他真的不知对于这类型的苦衷该接什么话，他虽然写过剧本，但从来不擅这类型的戏啊。

    楚淮也不需要他接话，反而笑笑，像是看小孩似地说：“小安，你说师父为何不跟着霍衍一上战场？那时候霍衍还不是少帅的，我着戏份跟着算怎么回事，霍衍一定会被军中的兄弟嘲笑的，而且他上了战场总想着后方的我，怎么打仗，怎么建功立业？我先把路给堵了，霍衍才能往前冲。”

    “牺牲了我，霍衍成了少帅。我为什么不能回，要白白牺牲？”楚淮一双睛清澈光亮直直看顾卿之里。

    第36章 民国卷08

    楚淮走了。

    顾卿之迅速将那一袋“钱”藏到床底，然后关门，避开戏班上溜去，照印象里那天大老板走的方向找过去，七拐八拐的，连瞎走带问路竟然真找着了地方。

    大老板住的是一个二二的老宅，青天白日的，大门关着，敲了门，也没人应门，许是不在家。顾卿之不想回，即便是看看判官大人，再对上楚淮，他心里也比较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