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互为掣肘，一打起来就两厢不舒服，常常两败俱伤也不了什么结果。

    她的剑气划破了容雪淮的衣襟，上官海棠一边捂着自己小腹的伤嘶嘶气，一边还有余力张：“你小心些，别伤到雪淮！”

    他这话话音未落，人已经闪电一般的飞掠到上官海棠前。那方帕以同样的角度，截然不同的力毫不留的向上官海棠面上削去。上官海棠腰避过，一手急捞一，抓住容雪淮的手腕：“雪淮，你听我讲。等你过了心最重的时候，你要杀谁，我绝不阻拦！但现在若放你去大杀特杀，我只怕你日后要后悔。”

    还不等他想清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预，容雪淮就扬起他那仿佛饱浸鲜血的嘴，既不得意也不称心的笑了笑：“我就知，你也是要杀我的。”

    轻盈而丽的碧玉海棠在上官海棠背后现了一个虚影，趁着一气的功夫，上官海棠当机立断的向天空发了信号。

    说起来，他们四人里，云素练为人冷淡，待人就更不可能。与她对其他人的态度相比，她和容雪淮的关系已经算得上举世无双的不错。然而如今两人兵刃相，云素练剑气纵横，招招不离要害；容雪淮从容相对，手却是前所未有的狠辣。

    容雪淮这些年来所学驳杂而通，他法犹如穿蝴蝶，周甩的暗也毫不糊，更是时不时就爆一蓬彩绮丽的毒雾，恰是云素练最不擅应付的那对手。而云素练的脆直接完全打破了容雪淮的所有安全距离，也让容雪淮陷了前所未有的苦战。

    这态度让上官海棠想起了之前在她手伤的生活不能自理的彼岸君，差当场让上官海棠急的脚。云素练被他嚷的不耐烦，脆：“闭嘴，弱。再说话杀你！”

    容雪淮凝视了自己的手掌片刻，没再往日里那温柔可亲的表来。他拢回自己刚刚打的七枚金镖，平淡：“承

    他这话讲的郑重又真挚，然而此时的容雪淮毫无所动，回应他的只是一蓬漆黑的银针。

    终于在某一次，云素练的剑尖在容雪淮上留一血痕时，对方并未借机袭向云素练的要害，反而明显的留了留手。云素练眉一挑，剑急退：“醒了？”

    若是不知的人在此，只怕要以为他们两个是有不共天之仇的仇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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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规当然听到了这场对话，不由了一个稽而调的音调——云素练和上官海棠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要是非要追本溯源探寻他们结怨的理由，大概是当初云素练不愿穿上官海棠为她挑选的裙？

    云素练只分给他一个角的余光：“受伤难免，我不杀他就是了。”

    宿规隔着老远就腰间的玉箫，悠悠的起了平心静气，消磨战意杀气的曲调。而云素练则是一剑当空，连续挑开容雪淮如漫天雨般的暗，又顺便飞起一脚把上官海棠踹到一边。

    在左臂因为麻药而彻底失去知觉的时候，云素练和宿规终于联袂而至。

    ————

    尽已经百年没有与容雪淮过手，上官海棠却丝毫不敢轻视对方：云素练始终承认容雪淮能与她至少打成平手，而寒梅那个古今无双的冰块脸，一个能吊打十二个他。

！

    规和寒梅，谁先来都好，但至少快来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