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对视，李焱沉默片刻，叹，“罢了，就随你吧。”

    “谢父皇，孩儿告退。”

    姬府。

    周存踏朝闻居，只见屋只坐了姬无华一人。

    “无华兄，行远呢？”周存上前询问。

    “哈哈哈，这陆行远酒醒之后，自己走了。”姬无华解释。

    “既如此，那周某也就告辞了。”周存转离去。

    姬无华见状叹，“周兄，自你踏这姬府，一切都已成局，既如此你又何必急着走，你就不想坐与我好好聊聊？”

    周存闻言脚步一顿，而后回以一笑，“我在你府上，那你可知姬无殇在何？”

    姬无华神一冷，而后又似毫不在意地继续，“我只问你，倘若他日李晗当了皇帝，你待如何？三千后，总不能因你一人而废。”

    周存听后，神有些无奈，“他若成了皇帝，自然有他要担的责任。此后自是君臣有别。”

    姬无华闻言大笑，“李昭此刻正在二皇府上，你说，这江山和人，他会如何抉择？”

    周存闻言双眸忽然暗了去，而后苦笑，“这么多年，别人为他了那么多选择，如今他能自己选一回也算无憾了。无论他何选择，我亦不会怪他。”

    片刻过后，刘家匆匆前来，手里拿着一信。姬无华展开后一看，大笑一声，“好一个不要江山要人。”

    “周兄，慢走，不送。”

    周存了姬府，一时有些怅然。

    今夜的华街，寒风刺骨。

    忽然天空中飘起了雪，那样轻盈，一片片，飞落人间。

    他就这样一步步，不不慢地朝前走着。

    昏暗的灯光，照的他的背影斜。

    就这样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寒意渐渐浸了他的四肢百骸。

    临近周府，周存忽见暗暗灯光站了一人，来人背影直，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