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沈言动了匕首，顿时怒火中烧。

    陆渊见沈言耷拉着脑袋，也没有打算此时跟他算账。

    用视线确认了沈言没受伤后，陆渊的龙靴程忌前踱了几步，嗓音低沉：“程忌，朕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代，不说……那便永远都不用说了。

    四十四、请瓮

    程忌的脑里绷着一随时会断的弦，哪里还顾得上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更何况他印象中的陆兄从来都是懒洋洋的。

    “我……”

    他爹掐了他一把，程忌随即换了自称：“臣……”

    “别。”陆渊冷笑了一句，“朕是封了世还是你负官职？朕若要是有你这样的臣，那朕就当真是昏庸君主了。”

    沈言听着这话心里难受，陆渊的这次南巡其实着大的压力。

    前线在打仗，可皇帝还要南巡。所有人都以为陆渊是来南方吃喝玩乐的，但只有沈言知不是。

    前线密报，兵粮草供给在时间和质量上现了偏差。而大将军薛明派人密探柔然大军，意外地在柔然的军队中发现了有他们兵标记的粮车。

    而分布在各地的密探回报，说是边境集市现了大量产地晖南的粮米。

    随着柔然六皇京被俘后，这一条线萝卜带泥地都浮了面。

    程忌不是之前的黑手，但却是一个野心的聪明人。于是陆、沈二人就跟程忌玩了一手请君瓮，将他当作最薄弱的一环，以他为突破彻查这起通敌叛国案。

    四十五、份揭

    “草、草民。”被陆渊的气势所摄，程忌再开竟然连话都讲不利索了，“草民可以提供柔然王的行踪。”

    “朕如何知你话中真假？”

    “草、草民有书信！”程忌从怀中掏陆渊之前给他的回信。

    陆渊将信展开看不看直接递给侍：“给各位大人也看看。”

    侍将信件给众大臣传阅，有人惊呼了一声，随即连忙闭上了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投向了太太傅。

    陆渊没有理会后大臣的窃窃私语，而是继续拷问着程忌：“一封书信，如何辩得真伪？”

    “有、草、草民有信。”程忌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却想起了信并不在自己上，随即在徐尉绝望地目光中指着他大声，“信在徐大人。”

    徐尉一坐在了地上，任凭侍卫搜查自己，看着侍卫搜了柔然六皇的信，心如死灰地阖上了那对已经混浊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