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银木偶一般僵直着朝室走去。

    白景亭站在牀，伟岸的形此刻呈现一格外的颓废和绝望，从背后可见双肩不停的抖索着。

    “外祖父——银儿来看您了。您快睁开睛……看看银儿吧……”落银声音接近央求，握住白世锦的手逐渐的收，似乎想保留住他上最后一丝温。

    白景亭战栗着摇，勉吐两个字来。“并无……”

    牀上的白世锦却的合着睛。脸和嘴逐渐褪去血，变得青白冰凉。再也不可能听到他最疼的外孙女的声音。

    就算是要将他活活打死，他也没有半句怨言！

    落银缓步走了过去。

    落银走近，在牀边的厚毯上跪坐去，拉起老人垂在一侧的一只手。

    “舅舅。外公他……临走前，可有说什么吗？”落银啜泣着问。

    白景亭听到动静转过，见是落银，张了张嘴想些什么，却几次尝试都无法发完整的音节来。

    落银握着白世锦的那只手，在前缓缓摊开。泪一滴滴的打在那厚的手掌心里。

    ……

    落银脑中炸开一震耳聋的响雷。

    你放心，不怎么样，外公都不会委屈与你。

    落银将脸埋在白世锦的大手掌里，汹涌的泪如同决堤的洪一般，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不成想上次在这个房间里，听白世锦跟她说东太妃一事，竟然成了相隔的最后一面……

    等去了曹地府，他再好好跟老爷谢罪，再好好伺候老爷！

    只是……从那断断续续的碎语中，勉可以听几个字来……银儿呢？

    屏风格外的外间。白福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重重的跪了去。将磕在地上。哽咽嘶吼着：“如果不是我没有一直守在老爷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求大爷求表小严惩才吧！”

    哈哈哈，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瞧瞧。我白世锦的外孙女儿谁也比不上！

    大丫鬟丹璐同样的悲不自胜，是也从心底自责的不行，当时白世锦事的时候，她正巧去了厨房促晚饭……如若不然，好歹也能在白世锦事的时候照应一二，总不至于连老爷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得上……

    白世锦临走前，肯定有满心的嘱咐想要跟她说，想要待她，可她来的太晚，太晚了……竟然让老人带着遗憾就这么离去。

    我白世锦的外孙女儿谁敢欺负，谁敢欺负看老不带兵剿了他！

    外公这辈啊，早就没什么奢求咯，只要银儿好好的。我这糟老也没什么不知足的了……

    “老爷啊……！”白福跪在地上，哭得天昏地暗。

    白世锦在弥留之际曾经反复的问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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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白世锦的音容历历在目。

    当时他发现白世锦的时候，老人已经于半昏迷的状态，话也说不清楚了。

    前一阵阵发黑，形几经摇晃才勉稳住。

    落银抬手将泪，再将白世锦的手小心的放回被褥，掖好被角

    可这一，白景亭并不敢告诉落银。他怕落银知以后，会更加自责难过。

    想起平日里这张脸，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永远都充斥着慈的笑意，落银的泪一刹那无声的夺眶而。

    “全是才的错！全都是才的错啊!”

老爷他已经走了……”白福说每个字，似乎都用尽了全力。

    室里安静极了。

    连句别都没有机会好好的说。

    布满老茧而燥的手掌心里还隐隐残留着一些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