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你借钱给他了？”

    杨立中挂掉电话，决定趁龙跟他借钱以前，彻底不这档破事了。

    杨立中回到他自己租住的单公寓，发现家中一切如常，连窗的铜钱草都有人悉心浇着。群山嘴里叼着个苹果窝在沙发里，正在他常用的枪械，突击步枪阻击枪手枪，零零总总全拆成零件摊在他前面的茶几上，电视机里正在放农民如何养乌的致富经。

    “边远不是给了你外派非洲的任务？”杨立中压抑着怒火。

    “你不去，我也不想去。”

    “这事我家，请你去。”

    “你的火气怎么就那么大？都多时间了，气还没消？”

    杨立中摇，语气平淡，“不生气了，但是我不想家里有个神经病，会在我熟睡的时候把我脖拧断。”

    群山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把苹果丢在沙发边的垃圾筒里，放手里的零件和布，“你……你是听边远说的？”

    “说了一，不全。”

    “那个人是我的战友，兄弟，同寝——但是我们只是亲如兄弟，我们没有那关系。我这个病，是有病的，我爸就是个当兵的，那一年我妈带着我去队探亲，走山路，结果车翻了，她把我抱在怀里。我没死，她死了，我能觉到她的一一地变冷，变。那一年我七岁。后来我大了，觉得那事对我没什么影响，但是我想错了。我伍，参加特训，然后去边境上执行任务，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失手了。不是没杀成，而是误杀。尽后来调查结果上写着，那个人不顾禁令擅自街，我没有过失。可我知那就是个平民，他断气以后我搜了他的，只在上衣袋里发现了一包烟。我受了大刺激，回来以后，我那个兄弟一直安我，他还跟我躺一个被窝聊天。有一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他死了，骨被击碎，窒息而死。我被送上了军事法，最后神鉴定结果来，我免于一死，但是要被送去治疗。那时候边远找到了我，而我选择了七组。”群山抬看着杨立中，“那件事过去很多年了，但我的恐惧从未消失。”

    杨立中走到他跟前，抬手抚摸了群山的脸，“我很抱歉……你需要的是心理医生，而我帮不了你。”

    群山很尴尬，当杨立中那样抚摸他的时候，他满心以为对方会动容。他这样剥开自己的伤展示自己的心，可惜杨立中无动于衷。或者说，能动杨立中的，是过去那个没心没肺，傻不愣登的群山，而那并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