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睁开睛的时候，发现杨立中正盯着他仔细看，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因为杨立中的目光实在算不上款款，相反的，有些恶狠狠。于是他就忽略地了自己已经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睡了整整一晚上直到日上三竿，饥辘辘，几乎前贴后背的事实。

    “你嘛这么看着我？”群山一脸狐疑。

    “我怕你起来把我脖拧断了，所以都没敢怎么睡。”

    群山全一哆嗦，然后就要退缩，不过杨立中伸手拍了拍他的安抚，“没事，你睡得很死，没有梦游，没有梦话，翻都很少，以至于睡姿不当，打呼噜震天响，吵得我睡不着。”

    “现在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群山摸索着去拿床柜上的手机，翻看时间和日期。“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我们最后一次是后半夜三，完了你都没冲澡直接睡了，现在是上午九。”

    “唔……要不是饿了，我大概还能睡。”群山着睛，坐起预备床，但是一站起来，他还是重新倒了，“哎哟，我都了。”

    “彼此彼此，我腰都断了。”

    “你简直……”群山仰躺来，用手捂着脸，是一乐极生悲的觉，“我觉得要再有一次，我就让你给废了。”

    “废了也不怕，以后换我来你。”

    群山一，扭看他，杨立中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应该说他在任何时候都是一本正经，属于冷笑话大帝，所以你不知他哪句话是叙述句，哪句话是反讽句。“说起来，我一直很疑惑，你虽然小模样得好看，可是跟娘炮一也不搭边，理说怎么也不该只是……你懂我意思吧？你就没有想过我？还是对我一兴趣都没有，纯粹拿我当了？”

    杨立中觉得很无语，即便他一贯少言寡语，尽他姓杨名二，不代表他真的就是个心没想法思考没度的二货，“原来你觉得我不你，很伤你自尊？”

    “自尊倒不至于，微微有失落。”

    “我过别人，觉不好，寡淡无味，人家面还是很漂亮很观的。至于你，真的有重，不起来。我以前跟着别人也看过一些小黄片，我想你要是变成个妹，我应该可以接受。”杨立中想了想，最后笃定地，“所以综合起来讲，我觉得我真是个直的。”

    群山把脸捂在枕里狠锤了几，开始左右开弓捋袖，“老跟你睡了那么久，你告诉我说你是个直的！我死你！”

    杨立中扶着腰往床里面，“我就说实话往往很伤人，你偏不信。”

    “你难真把我当？”群山可怜地看着杨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