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你知，在和平年代，一个兵有多难才能成为一个将军，所以他渴望战争，他不得天大。如果你问我，是什么使我背叛了他，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是我的良心。你可以骂我虚伪，总之我害怕了，我是个懦夫，我不想跟他站在一起。我可以在七组工作，每天给你们派任务，但是我不能看见一卡车一卡车的尸，就那样从地上被铲起来。我结过婚，维持了一年，事实上，只有婚假的十五天，我不想有自己的孩，我想如果我有孩，如果他知我有孩，我不敢想。在七组，很多人无法面对婚姻，还有孩，因为不能用杀过人的手去拥抱孩。屠夫可以，因为上帝拯救了他，但是信仰……”边远说到这里，惨淡地笑起来，“信仰不是你想有，就可以诞生的。”

    群山听到这里，已经很平静了，“所以，冬就是炮灰？还有我……我真的以为是我杀了他，我曾经也怀疑过你，可是没有理由，没有人走宿舍里。”

    “他知。”

    群山一再地吃惊，到这个时候，只是呆了一呆，反而是释然地笑了，当然，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知？”

    “他你，但是你不他，求不得，到最后就是因生恨了。他想用他的方式在你上记号，他成功了。”

    “他是怎么到的？一个人能把自己的脖拧断吗？”

    “不能，所以我说了，是我杀了他的。当时你睡着了，熄灯了，我知查哨的时间，他把销打开了，等我去。之前我跟他说了我的计划，我需要他的帮助，而他同意了。这件事，只有我跟他知，等他死了，就只有我知。”

    “我一直拿他当兄弟的。”群山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剩这一句。

    “当然，他也并非全是因生恨，他是你爸爸的得意门生，他相信他不会毁了你一辈。”

    群山苦笑，“现在我跟杨二在一块儿了，他是不是很兴，终于把我掰弯了？”

    “好了，现在你走吧，等这件事解决了，你可以离开七组。我相信，你爸爸已经为你安排好一切。”

    群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蹭了蹭鼻，血已经涸，像一张壳蒙在人中和上，牵动肤，让人觉不舒服。

    “我为什么要离开七组？对不起，我现在已经上这里了。”群山居临地看着边远，“我要的，就是把你这个神经病拉，我来接替你的位。”

    边远瞪大了睛，“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