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到他边，弯腰看着手机屏幕。

    “知你大概是什么时候死的了，”卢岩转了转手机，“没死太久，还新鲜。”

    “真的吗？”王钺有些激动，“新鲜？”

    “嗯，炒菜的油都18个月保质期呢……你为一个死人来说，三年算新鲜的。”卢岩很快地给沈南发了条短信，让他再帮查查那年所有的死亡和失踪人档案。

    “才三年啊？我以为有三十年了呢，是这上面写的？”王钺指了指手机，“那我是怎么死的呢？是被杀的吗？杀手？是你吗？”

    “你先闭上嘴，你是不是觉得被人杀特有面儿啊，”卢岩叹了气，这都什么脑回路，“不是我杀的，那年我就一个活儿，不是小男孩儿。”

    “哦，”王钺坐回后座上，也轻轻叹了气，“那我是怎么死的啊？”

    “会知的。”卢岩放好手机，重新发动车。

    “不过也不着急，”王钺笑了笑，“先谈恋吧。”

    “……哦。”卢岩突然觉得自己用这样猎奇的方式脱离险境是不是个错误，也许会让自己陷“你跟我分手我就死你”的无底大坑。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三多了，卢岩烧了坐在沙发上慢慢泡茶，他不怎么困，大概是因为脑里转着的事太多，睡觉的念已经被挤一边儿罚站去了。

    “明天……”王钺在茶几对面蹲着，“是天亮，还是时间算？”

    “嗯？”卢岩愣了愣，想起来王钺指的是什么以后笑了笑，“随便你。”

    “等你睡觉起来吧，”王钺盯着他的脸，“你不睡觉吗？”

    “睡，一会儿。”卢岩在心里叹了气，低泡茶。

    泡好茶拿起来喝的时候，他发现王钺还盯着他脸，他放杯拿过手机在屏幕上瞅了瞅自己：“能不盯着我么，脸上又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你不睡觉啊？”王钺终于移开了目光看着茶杯。

    “不说一会儿么，我喝儿茶。”卢岩从茶几面摸了袋生米来，犹豫了一又放了回去。

    “哦，都半夜了你不困啊？”王钺钻到茶几看了看生米，“生米？一看就不好吃，你想吃就吃吧我不会生气的。”

    “王钺，”卢岩拿生米拆了，扔了两粒到嘴里慢慢嚼着，“你每次……生气或者是……不开心的时候……”

    “嗯？”王钺蹲着蹭到了他边。

    “有什么觉吗？”卢岩喝了茶，“我是说，你知你……能隔空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