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详柔和的表。

    我困倦地闭上睛，靠着椅背，不太想移动。靠了一会儿后意识也模糊起来，就这么在观察室里睡了过去。

    等我睁开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往隔离室的窗外看去，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朦胧的光线安静地蔓延在隔离室的地面上，只若有若无地照亮了一小块区域。

    杰拉德站在隔离墙后，双手趴在玻璃上看着我。他的神和那些星星的光线如一辙的安静，在这个寂寥的清晨里格外显得温和。他眶上的异已经完全散去，脸和神也好了不少。他背对着微弱的光线，将目光挥洒在我上，安静得像是一幅画。

    ——如果忽略掉他糟糟的发的话。

    我不可抑制地笑起来，将这些来得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海里挥去，我把椅推到玻璃墙前，用指甲壳敲了敲墙面，“早上好。”

    他看着我的手指，学着我的样在墙面上敲打着，一一，像是音量微弱的鼓。

    我从椅上站起来，活动了几有些僵的脖，等到尚且有些昏沉的脑清醒几分，就绕着路走了隔离室。

    我知这不是我的错觉——睡了这一觉后，杰拉德看起来比以前要清醒了。他的神依旧空且不，但是看向我的时候却变得更加专注。虽然这并不代表他已经开始恢复自己的意识，但总归是一个好的开端。

    “你大概真的已经慢慢开始恢复了。”我像昨天那样和他一起坐在床上，伸手扯他杂的发尾，“至少目前看来，一切都很顺利。我会一直尽全力帮助你，希望能够看到你彻底恢复的那一天。”

    杰拉德始终安静地任由我把玩他的发。我不清楚他究竟记不记得昨天发生过的事，但他现在的神状态这么好，我也不想再任何会刺激到他的事，就一边尝试着解开他发上的结，一边不断地对他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