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从我的椅背上推开，又将我的椅从他罪恶的怀抱里拉来，坐上去后好整以暇地抱起双手，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尼约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嘟囔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开说：“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你刚刚跟所的谈话而已。”

    受复杂而又难以言说的绪影响，以至于我在看见正坐在观察室里，趴在我的椅背上独自泣的尼约时，也只能恶劣地认为这一幕实在是好笑得很。

    我走观察室，先是看了一依旧乖乖盘坐在隔离墙边的杰拉德，对他挥舞了几手指算作打招呼，才将手掌放上尼约的后颈轻轻了，“嘉利米维尔那家伙终于受够了你，打算把你扫地门了？”

，蚕着我的思维。我叹了气，不想再继续争论去，“直接命令吧，所，我随时都可以离开。只有编号27这个问题，无论您的最终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带他走。”

    尼约了两鼻，鼻梁上的肤微微皱起来，眯起一个嫌弃的表，着他此时泛红而的双，显得格外稽，“莱欧，不是我说你，我也能理解作为一个单汉看着别人幸福的时候会格外，但你也不能这么诅咒我们啊？我还打算和他一起共度所有剩余的时间呢，我们要幸福到永远！”他举起双手一个推举的手势，扬起脑袋，大概是借由这个古怪的姿势给自己鼓了鼓劲儿。

    尼约抬起搁在椅背上的，红着眶一脸茫然地问我：“什么？”

    他往观察室外面的走廊看了看，又回看了看依旧对他抱有敌意的杰拉德，“不过在最近这几年里，我接得最多的还是这些恶病毒染者。我在每个废墟和战场上与他们打，他们没有思维，无法思考，但是他们每一个都

    “带他走？”所冷笑，“那你就等着被执法队追捕吧，研究所和城区的这条线路上这么森严的防备，我看你能悄无声息地带他上哪里去。”

    第36章

    “怎么，我们的对话听起来没有营养到令你对整个世界都充满绝望了？”

    “我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样的理由，会使我们乐观积极、光开朗的知名记录员小信鸽这么伤心难过。”

    “这就不麻烦您替我担心了。”我轻笑着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刚刚的话：“直接命令吧，所。”

    我现在的心说不上有太大的起伏，稍微有微妙，让我依稀而模糊地回想起十几年前从学校毕业时的心，存在很大的差异，但又莫名的相似。

    从所办公室回来后，我维持着平稳的步伐，慢慢地踱回了实验室的楼层。偶尔有看见我被带走的同事上前来关心，我也都一一表示了谢。回想起刚刚那个不认识的家伙送我门时的惊骇神，我只觉得万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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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笑话也太冷了。”尼约故意打了个哆嗦，搓了搓双手，然后没没尾地忽然说：“我跟着嘉利米维尔的这几年，遇见了很多不一样的人，有很多奇怪的人，比如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赌徒和酒鬼，或者脾气暴躁、嗜好家暴力的教师，等等这些反差质极的各式人等。我遇见过什么人，跟什么人说过什么样的话，我几乎都记载了来，也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里，我能真正搞清楚这些家伙当时举措的用意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