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把衣服换来，好不好？”

    林清墨听话地了，扯着他的袖不松手，老老实实地被他带回了更衣室去换衣服。拍了这些天来，已经充分掌握了林小狗绪变化的李导这两个宝贝的态度显然越来越宽容贴，早上一共就只给他们安排了这两场戏，午的戏份也都是些笛吃吃饭的轻松文戏，两人把这一戏服换来，今天上午就算圆满收工了。

    一直到了更衣室，林小狗都始终寸步不离地跟在云砚后，任谁劝都不肯离开。云砚也只当他是刚才戏得太，一路上有意地缓声哄着他说些闲话，又帮他把上的戏服脱来放好，这才开始脱自己那一件几乎已经被人造血浆浸透了的衣服。

    这还是他一次演这假作受伤的节，上的人造血浆和真正的血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黏腻冰冷地沾了一，被冷风一就透心的凉。才把外千疮百孔的捕快服脱来，林清墨的目光就落在了他上那件血迹斑斑的里衣上面，云砚心中微动，意识侧遮了遮，利落地脱来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又轻轻了自家小狗的脑袋：“那些都是假的，不要总是想着了……”

    “是不是很疼？”

    林清墨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微仰了望着他，脸仍带着些苍白，里竟已带了隐隐的。云砚不由微怔，放了手中的东西，带了些茫然地望向不知想到哪儿去了的自家小狗：“什么——很疼？”

    “你——那个时候……”

    林清墨轻声应了一句，眶就瞬间泛上了一片红，扑到了云砚怀里把他抱住：“我还记得你刚醒的时候——那时候你是不是也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不是特别的疼……”

    云砚怔忡了片刻，目光就一寸一寸地柔和来，反手把怀里的小狗抱住了，浅笑着轻轻了：“是很疼，而且很冷，好像永远都逃不来……不过醒来之后就遇见了你，所以现在回想想，好像也就没有那么疼了。”

    林小狗的脸上骤然泛起了些血，埋着窝在自家白菜的怀里不动弹，也不声，只是抱着他不肯松手。

    云砚耐心地拍抚着他的背，目光却也不自觉地略略恍惚——前世的那些刀光剑影和生死搏杀，现在看来居然已经恍若一梦。虽然还被封存在记忆的角落里，却也已再留不什么更彻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