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初都有民接踵而来。往年都有公布施，素衣在后跟随。今年公不能与素衣一起，素衣便想着自己。

    青年讲过的话慢慢在心中串成了一条线，明朗起来。杨贽忽然想明白了苏韶想要什么。

    自己走的这条路, 就是苏韶一直以来憧憬向往的。

    可他过的是什么日？杨贽埋苦读的时候, 苏韶陷泥潭；杨贽学有所成, 功名到手, 苏韶遍鳞伤，失语残疾。

    就算从万秀楼里离开又能怎样？就算李谡说了，苏韶的籍贯并不低贱又能怎样？

    无法接受别人的碰，还不能讲话, 就算学识再, 也无法参加科举。他只能呆在这一席之地, 沉默孤独地仰望外面的世界。他太聪明了, 所以不会像青儿一样, 只想着怎么过好前的日，也不会像杜雅一样，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别人上，成为上位者的附庸。苏韶渴望的东西离他那么近，又那么远，折磨着这颗的心，给他上了一层名为命运的枷锁。

    “我可以帮你。”杨贽说，“这是好事，这是为官者该的。素衣，你可愿来我这里，个客卿？”

    “啊……”苏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惊讶地发破碎的声音。

    “只是个普通客卿，无名无分，必要时候给我就好。你愿意吗？”

    苏韶猛，他梦都没想到能有这样的机会。可很快他冷静来，指了指自己的嘴，看了杨贽一，转写：可我没有去书院读过书，又不能讲话，恐怕无法胜任。

    杨贽：“你有善心，肯为百姓着想，文采也不错，况且客卿不是官员，俸禄也是我来发，不必担心这个……你肯定能痊愈的，就算现在不能讲话，以后肯定会好的。更何况，不是还有我吗？”

    苏韶看向他。

    杨贽又说了一遍，“你会好的。”

    苏韶褪去了迷茫，。

    他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绝望，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这次谈话后，苏韶打起了神，杨贽的许诺让他多了些迫，整日呆在房里看策论，还会用笔在一旁注解，生怕自己不好这难得的差事。

    青儿看到他的变化担心极了，还以为苏韶受了什么刺激，找了空去问杨贽，到底跟苏韶说过什么。

    杨贽微微一笑，“这是好事，总比整日发呆要好，让他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