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崽崽生日，程玚答应了女儿去接她。幼儿园五半放学，他一班就打了车赶过去。

    半上，门经理一个电话打过来。

    “小程啊，把这个月的报表给我发一，我明天开会用。”

    报表在公司的电脑上，程玚看了看时间，已经五二十了。“经理，我现在不在公司，有事儿回不去，您看能不能我明早发给您？”

    “这才几，我还没班你就班了？我这儿急着用呢，你抓。”

    经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司机把车速慢来，从后视镜里看他。

    程玚着手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底来，小声说，“师傅，不好意思啊，麻烦您原路返回吧。”

    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温声，“你们年轻人不容易啊，孩他妈也忙吧？”

    “啊……是忙……”

    “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我家小孩，老师都不住。你家孩乖吧，你让老师帮着看一会儿，你把那个什么表给你老板发过去，我再给你载去接孩。”

    程玚却忽然想到什么，“师傅，您把我送回公司就行了。时候不早了，不耽误您吃饭。”

    “佳佳，你就说实话吧，你最近是不是谈恋了？”

    堂里嘈杂得很，贺秋扯着嗓问，吓得宁佳一把捂住她的嘴。

    贺秋刚吃了红烧，沾她一手心的油。

    “你别瞎说啊。”宁佳从包里翻纸巾来手。

    “谁瞎说了。”贺秋皱皱鼻，“上次那个香你买了吧？而且最近你上的那个omega信息素味又回来了，真的好。”

    宁佳意识地伸胳膊闻了闻。

    “别闻啦，快招了吧！”

    说起这个宁佳有些羞，结结的，“没，没谈。他没答应呢。”

    那天的楼里，她扯着他的袖，呼和心的声音都快撞回音。

    半晌，她才听到他舒了一气，声音简直就像天籁。

    “可以，但是不能你来请客，我们AA。”

    宁佳开心得想抱他，她抬起，看到他的嘴角也是上扬的。

    “我们才见了三四回，告白太早了……”宁佳对贺秋说。

    贺秋一脸嫌恶，“啧啧啧，你浑在冒粉红泡泡你知吗？”

    宁佳捂住脸，红都能从手指儿里透来。

    宁佳请程玚来到家里的时候，她还没完饭。她请程玚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可是两个人看到沙发都不约而同地脸红了。最后程玚跟着她厨房。

    狭小的空间站了两个成年人，几乎回转不开，宁佳切菜时胳膊肘就会蹭到洗菜的程玚。她偷偷看他，他垂着睛，尾弧度温柔，的睫像柔的苇草。

    他们像一对结婚已久的夫妻。

    程玚将洗好的茼蒿递给她，宁佳注意到他那双白的手被冻红了。

    “你放着吧，我来洗，太冷了。”她说。

    “别看我呀，小心别切着手了。”程玚笑着说，“我哪有那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