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刚课，就接到了程玚的电话。

    他已经哭起来了，“崽崽不见了！怎么办，我，我在幼儿园门，她不见了，我……”

    宁佳把书包扔给贺秋，举着电话狂奔起来，三两步就一层楼梯。“你别急，我上来！你问问老师她去哪儿了，先报警！”

    她跑到教学楼，好在今天是骑着自行车来的。自行车的后座上新安了儿童座椅，铺上了小毯。她还想着等天不那么冷了，可以骑车接崽崽呢。

    儿童座椅还没用上，怎么孩先不见了！

    她跨上车，两条蹬得飞快。她骑到幼儿园门，正见程玚抓着老师的衣服，哭得满脸。

    “你怎么能让她被人带走！你怎么看的孩！”

    宁佳抓住他要挥去的拳，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他拖开了。

    幼儿园老师年纪不大，遇到这事也慌了，跟着一块儿哭，磕磕绊绊地说不话来。

    “报警了吗？”宁佳把程玚抱在怀里，用袖给他泪。

    幼儿园老师看见宁佳，镇定了一些，说，“报了，我已经让保安去调监控了。”

    “不怕不怕，能找着人的。”宁佳这么安着，心里也慌得不行。可总得有个人能保持理智。

    “我，对不起，放学的时候孩家太多了，我没留意，真对不起！”

    “我就来晚了一……”程玚太自责了，泪又掉来。

    监控调来了。程玚一就看到了人群里穿着明黄羽绒服的崽崽，她被家撞了两，还是聪明地绕开了人，去角落里等爸爸，特别乖。

    过了一会儿，一个个女人走了视野，是温筠。

    她蹲去和崽崽说了两句话，崽崽被教得很好，不会和生人走。可是她却牵着温筠的手，被她带走了。

    宁佳立刻给温筠打电话。手机关机。

    宁佳骂了生平第一句脏话。

    她以为她和温筠谈好了，温筠不会再觊觎他们的孩。

    她扭看到程玚，他几乎要将嘴咬破了，拳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程先生，阿玚，阿玚。”她摸着他的嘴，“你知温筠住在哪里吗？”

    程玚愣了一。他知。温筠为了孩的抚养权，给过他她的住址，让他考虑好了找她谈。

    “这样，阿玚，你去她家，我去街上找，老师麻烦您和我们一块儿找找。谁先找着了互相发个信。”宁佳安排。

    “好，孩丢了我肯定有责任，我一定找着她！”老师说。

    程钰从公司赶回来，这会儿也到了。宁佳让她先送程玚去温筠家里，她一边骑车，一边给派所打电话，让他们帮忙调一监控。

    温筠牵着崽崽的手，释放了一安抚的信息素，崽崽接收到了亲缘信息素，迷惑地眨了眨。

    “你上有好好闻的味。”

    “喜吗？”

    崽崽没有回答，只是又了鼻。

    宁佳说得对，当然更重要。但是有了血缘关系，可以慢慢培养。

    温筠的手完全裹住崽崽的小手。她能受到她们之前奇妙的联系，她是她的孩，里淌着她的血。

    她的脸型和她一模一样，还有那个小酒窝。声音也甜，要是能喊她一声妈妈……

    她慢慢收了手，带着崽崽往外走。崽崽三步一回，不太肯离开。

    “你告诉爸爸了吗？爸爸要来接我的。”

    “当然。你爸爸有事要晚来，我带你去玩一会儿，再把你送回家好不好？”温筠说。

    亲缘信息素把小孩搞糊涂了，她不选择，拖了音调，犹犹豫豫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