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去洗了澡回来，宁佳父母的房间里已经响起了鼾声。程玚定好了早上六的闹钟，清清地躺腾腾的被窝里。

    他习惯睡觉时将自己蜷缩起来，膝盖并在一起，夹着一小块被。宁佳的枕比他一些，是刚才垫在他的腰的其中一个。上面那个沾上了一他的，他不肯用，宁佳就扯了扯枕，把枕翻过来睡，另一个拿给了他。

    宁佳从后面抱住他，额抵在他的颈后。轻轻地蹭上的疤痕。

    “阿玚……”她的手环在睡衣外面，规规矩矩的，“你刚才好可，里面特别。你每次自己洗累不累？我次能不能学学怎么帮你洗呀？”

    程玚被她说得脸上发，有些。“你别蹭那里……不要你给我洗……”

    宁佳往挨了一，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怀抱烘烘的，带着沐浴令人心安的香味。程玚实在是累坏了，往外散发着淡淡的桂香。在这样的怀抱里，陌生的环境也变得很好睡。

    他半夜醒了一次，宁佳了门，大概是去看崽崽了。他也想去，可是困得迷糊。过一会儿宁佳就回来了，先是钻被，在床的边缘待了一会儿。

    他一直等着她的怀抱落来，发一声鼻音。宁佳搓了手，脚也和了，才重新将他圈怀里，在他耳后亲了亲。

    程玚再醒来的时候，光已经透过窗帘把房间都照亮了。

    宁佳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腰上。他一骨碌爬起来，把宁佳惊醒了。

    “几了？”他摸到床边的手机，时间显示九半，闹钟没响。

    宁佳睛，“我五多的时候去看崽崽，你睡得好熟，我就把闹钟关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程玚回过瞪着她，“你你你让我一会儿怎么去！”

    他从没有这么凶地看着宁佳，宁佳慌了神，起来穿了，“要不，要不我去看一，你再偷偷回去？”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程玚缩在被窝里换衣服，宁佳了件外，先去看看况。结果她一门就被发现了——

    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妈妈在餐厅带着崽崽吃饭，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佳佳睡懒觉！”

    “佳佳，小程还没起呀？好过来吃早饭了。”宁母招呼。

    “早啊，”宁佳往后退了一步，“咳，我去叫他起来……”

    程玚穿整齐，着来了。

    “伯父伯母早……”

    他还特意看了，衣服没有一皱，发型也没。

    宁父抖了抖报纸，抬看过来，“年轻人睡懒觉可以的，不要睡太晚了。”

    “小程早上吃什么？我煮了粥，给你盛一吗？”宁母把崽崽放在椅上，起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