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华不禁上去摸了摸，“还行，没什么伤，”他随手了，“疼么？”

    “不疼。”樊乐趴枕那儿侧着脑袋。

    “这儿呢？”

    “不疼。”

    “这儿？”

    “也不疼。”

    贺英华拍了拍他后背，“那估计没什么事儿，膝盖呢？”

    “没觉。”

    “还会打，那几个绷带都见血了。”

    樊乐闭着说：“我不打他们就得挨打，还不如豁去了打！”

    贺英华抱着胳膊坐床边儿，有心有余悸的说：“昨晚没给我吓死，刚接电话还以为你楼了呢还是把你们同学给解决了呢！你说你爸让我稍微照顾你儿，你这万一有儿问题我怎么跟你爸代！还好打架你没破血的……别跟你爸说啊……”

    “别跟我爸说啊……”

    两人突然同时开，之后一起楞了一，接着哈哈一笑。

    “想一块儿了。”贺英华说。

    樊乐叹气，脑袋转另一边儿，“哥……”

    “嗯？”贺英华心里了一，叫他哥？这多少年了，自打他妈结婚他们住樊卫国家到现在，六七年有了吧？樊乐一次叫他哥！

    而且叫的这么心甘愿，一儿不带赌气，不带拧着的。就像一个真正的弟弟崇拜哥哥那样叫他一声哥。

    樊乐叫完却不知该怎么说。

    谢谢你……说不来，“……没事儿。”

    “没事儿就没事儿吧！我今天加班儿，午能早回来，想吃什么我直接买回来。”贺英华起准备走，其实也觉得有儿尴尬。

    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哥，他不知该怎么往说才能像个哥，才能真的帮到樊乐，才能让他们的关系过渡的更自然一些。让樊乐顺便消除一对他的，对他妈的，还有对樊卫国的误解。

    “冰箱里那些鱼还在吧？”

    “在。”

    “午给你包饺，鲅鱼馅儿的！”

    贺英华一听，“行！我早儿回来一起包！”

    贺英华觉得自己快成后妈角了，人家是听到一声妈，赶麻利儿的包顿饺。他是听到一声哥，也赶麻利儿的早回来一块儿包个饺。

    跟哄小孩儿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