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完全没有谅解的意思。

    “好吧……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对此耿耿于怀？”沈如玉无奈的垂眉，“我说的是我和陛的事啦。”

    宋瑾的顿时不易察觉的僵了僵，“——陛？您和陛……怎么了吗？”

    “唉，”沈如玉歪了歪，叹了气，“我们……可以说是在一起了吧？虽然非我所愿，实是形势所。但事到如今，已经难以回了……总觉，如同如履薄冰，在空之中悬空于钢丝之上行走，稍有不慎，便是粉碎骨啊。”

    听她这么说完，宋瑾想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回答，“可是陛对楼主……应当是真实意的。”

    然而沈如玉却显得很是冷淡的回答，“我自然受得到……只是皇帝的真实意，谁能赌得起能有多久？更何况……为皇帝，对常人来说倾其所有的付，于他而言或许不过举手之劳。在上若说付，富贵人家三千黄金的分量，有时候或许还比不得穷苦人家的一块馒重。”

    她说着说着，似乎觉得自己言辞有些过激，便低低的叹了气，“总之，是个赔本买卖啊。我原本可以娶一个温如玉的夫郎，然后平淡温的过一辈，最好再生几个孩，不要多，最好就一个女儿便够了，然后我便和我的夫郎一起守着她慢慢大，再在平淡如的日中安然老去……可是若跟了皇帝，什么都不想的顺从于他固然少了很多烦恼，只是从此之后，就难免沦为只能依附于他的存在，若是没有平等对话的底气，那便没有所谓的恋，不过是一方的小心讨好罢了，不说别人，就连我自己都是要看不起我自己的。更何况，皇帝淡意消之后，想要而退简直轻而易举，可是为臣的我呢？”

    她苦恼的朝着自己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倾诉着烦恼，可是一直以来都态度端正的宋瑾，却第一次微微走了神。

    他有些怔怔的凝神细望她秀丽的侧脸，她这样的相，生和经历，似乎从来就和平凡无缘，有时候总让人觉得，她注定轰轰烈烈的绽放，犹如烟，又仿若星，璀璨绽放，然后注定决然消逝。

    因此，听她说着这样平凡温的愿望，宋瑾却因为被她带了那样好的想象中，而倍痛苦。

    因为无论如何，那个能够在她边，陪伴她度过一生的人，永远也不会是他。

    所以……被皇帝缠住也好，起码那个人的份，和他差别之大，几乎让他连嫉妒的念都升不起来，而且，如玉并不那位陛。

    ——这样的话，如玉就不会属于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