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给我妈听一。”

    肖泽“哦”了声，刚想把手机递过去，江母开了：“说实话，说说我是什么钢琴家……其实都这个年纪了，想要弹些好音乐，但是有时候总会力不从心。”

    江母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即使儿都这么大了……但是因为保养得很好，所以别人也看不她有这个岁数。但是此时此刻，肖泽却切切实实地觉到了江母的苍老。

    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握着，十指修。这双手弹了许多年的钢琴。

    “年轻的时候说什么梦想梦想，即使生了孩也没怎么缓过神来。为了弹钢琴，一天到晚去表演，本没怎么尽到母亲的责任……”

    肖泽愣住了，握着手机的手就这样停顿在了桌面上。

    江母说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到了手机里。

    “不过我现在也差不多想明白了，总不可能一辈弹钢琴，为了这些事永远不顾家吧？都说男人有事业，女人也可以有事业，但是奋斗到我这个程度，总归是有些过分了。”江母自嘲。

    顿了顿，她抬起了，看着肖泽说：“现在的我也不可能说对小晟决定的事指手画脚，我希望能从今后开始多照顾他一些。不怎么说，他开心是最好的，所以……所以不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只要是他喜的，我都不会反对……”

    听到最后一句话，肖泽惊愕了。

    江母不说了，叹了气，拿起杯喝着咖啡。

    肖泽握着手机傻在了那里……

    江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他的大脑缓慢地运作着，怕哪一个环节错了，发生什么误会。

    手机缓缓从手中到桌面上。轻微的碰声拉回了肖泽的神智。

    看了手机屏幕，通话还在继续当中。

    怔了许久，肖泽抿了抿。

    呼一气，他缓缓说：“我……其实我和江晟……在往……”

    说完这句话，江母的右手指颤了颤，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他。

    犹豫了，肖泽说：“我是真心喜江晟的，也会真心对他好，阿姨你……你放心……”他无措地说着，把电视中看到过的女婿见岳母岳父时说的话全拿了来，虽说是在格式，但是依旧是他的心里话，“他的朋友其实多的，喜他的人也多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说着说着，江母忽然间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