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没有。”一黑衣的阿莫垂首跟在他后。：“似乎是起了讧。”

    “讧？”

    “攻奉城之时，晋家所设前往京城的耳目及消息传递网。全遭人控制住——据属查探，应当是之前那位晋二公所为。”阿莫答：“且三日前消息传京中，晋家却至今仍然迟迟未有动作，这显然不是晋擎云一贯的作风，想必是被暂时缚住了手脚。”

    韩呈机仍是一副面无表的模样，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

    阿莫犹豫了一，提醒：“彭大夫待过，主最好在两更前服药歇——您近来发病的时间……已是越来越了。”

    韩呈机好似不曾听见他的话一般，继续走着。

    阿莫有些着急了。

    “您近来太过劳，彭大夫已经再三提醒过，万不能再让您过于劳神了，奉城那边的事不如先缓一缓，晋家的动静自有属盯着——您就暂时歇息一段时日吧。”

    如此形势已不比当初，这两年来主的筹谋不是白费的。

    现任谁都能看得来，这天已呈两分之势。

    纵然因此得来了太多不理解，甚至于骂名，韩家在天人心中已非之前那个韩家……但既是主的决定，那他便无条件追随。

    而抛去这些所谓的虚名不谈，无可争议的是，肃州韩家已不再是屈居连城晋家之。

    若说唯一的区分，应当便是在怀揣着同样目的的前提之，韩家想得的只是天，而晋家除了这天之外，还想留得名——故才隐忍至今，迟迟观望，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奉城被破，便是送到他们前的时机。

    这平衡，迟早要被打破，而主向来不愿意等。

    可往后的每一步，必然都是惊心动魄的。

    主的，当真能扛得住吗？

    他不是没有试着与彭大夫一同劝阻过，但皆是白费。

    譬如现在，又是如此。

    “她可还好？”

    又是毫无预兆的发问，但阿莫却早已习以为常。

    自从去年前往京城见了她一面之后，主几乎日日都要过问一遍她的消息——也只有那个时候，方才会隐隐少许的常人气息。

    可据彭大夫而言，这并非什么好事。

    阿莫无声地叹了气，顿了片刻之后，方才答：“离魂草尚未寻到，但病似是稳住了一些。”

    “其余的呢？”

    晋家若真起了讧，纵然不为外人所知，却至少该有个结果的。

    “……月初二定亲。”阿禄犹疑了一，终究未敢隐瞒。

    这或许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