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光芒盛放的一面。

    那样自信地站在台中央，面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光彩，眸里有一认真又稚气的执着。

    他听见边的老师都在夸赞她，说她语漂亮、观独到、用词准、论据无懈可击…… 可他只是低来微微一笑，为她找到了那个最特别的形容词。

    勇敢。

    就像他曾经很喜的那电影，Braveheart。

    *

    比赛的结果乎意料，却又在理之中，评委并非全都是开明的年轻老师，难免也有人要保守些。

    舒晴拿到了第三名，但能说自己想为余治森说的话，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观众都离场后，只剩评委老师和参赛选手留在礼堂里行。

    顾之是法语老师，自然指的也是法语专业的学生，角的余光看到舒晴已经和老师们谈完毕，离开了礼堂，他顿了顿，也结束了谈话走了门。

    舒晴的鞋太小，早就想脱来了，可惜和老师们说话不能急着走，疼得她费了很大功夫才没有龇牙咧嘴。

    而楼梯的时候步伐有些仓促，好死不死又被跟崴了一，看着一个踉跄就要踩空。

    也就在这时候，有人快走了两步，用那只修有力的手扶住了她，帮她稳住了重心。

    舒晴抬一看，只看到那双安静明亮的睛，“……顾老师？”

    顾之低看了她的脚，后跟都被磨红了，显而易见，鞋并不合脚。

    礼堂离宿舍有十来分钟的路程，他顿了顿，才开：“走吧，我送你。”

    “用托？”舒晴一惊，要是两人共骑一辆托在学校里拉风地转一圈……毋庸置疑，周他们俩的孩一定开始打酱油了。

    顾之平静地看她一，对于她这显而易见的焦虑没有多说明，只是松开了握住她手臂的手，“我开车来的。”

    舒晴松气，实在是脚太疼了，没法拒绝这诱惑，可走了两步，她才发现顾之没有动，于是又后知后觉地回过来，“不走吗？”

    只见居临的男人从容不迫地朝她伸手来，一言不发。

    舒晴忽然笑了来，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顾之放慢了脚步带着她往台阶走，低看了那只扶在自己黑西装之上的爪，忽然淡淡地说了句：“圆白皙，薄厚，舒晴，你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