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一怔，随机又觉得这本来就是顾之会的事，意料之中。

    *

    顾之毕竟还是他们的老师，关于他的事，舒晴说起来也有所顾忌。

    “不止是。”他放缓了语气，一字一顿，又一次提醒她。

    神啊，又来一个……

    “可秦可薇也说了，他大晚上的还开车跨市区来找我……”舒晴有些迟疑，“如果换

    秦可薇匆匆赶来A市，看余治森没了大碍，也要赶回去帮忙看店，她妈妈开了家小超市，最近有个店员回家生孩了，店里忙都忙不过来。

    秦可薇咋：“大半夜的开夜车来找你，这早就超了一个老师对学生的范畴好吗？难不成……”上打量舒晴几，“难不成顾老师白障了？”

    顾之把午饭带上来以后，接了个电话，医院那边有重要的会要他席。

    秦可薇：“我来的时候给你妈打了个电话，说是你到我那玩几天，舒晴说得对，脸上的伤好了你就回去，别让你爸妈着急。”

    临走前，他跟舒晴说了一声：“晚联系。”

    “他受伤了。”

    比如昨晚两人同住一间房。

    舒晴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养不起链端的动。你自己住几天的院，把脸上的伤养好，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这手说是摔了也好，撞了也好，总之要回家跟父母代清楚。”

    “他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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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他们两个，舒晴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于是简明扼要地把事经过说明了一，当然，关于一些容易引人遐思的小细节被她省略掉了。

    舒晴一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前的人。

    余治森只差没痛哭涕了，像个小媳妇似的用没受伤的右手抹着泪，“都痛不生了……”

    舒晴低看着自己的脚，半天才低低地说了句：“我知了。”

    捺不住的不安与期待。

    余治森的手打上石膏之后就能院，但他这副模样也不敢回家，死乞白赖地要舒晴和秦可薇收留他。

    舒晴板着脸，一边往门外看，担心顾之会忽然回来，一边作势要袖打人，“这话少瞎说！”

    她坐在病房的沙发上，跟余治森说起了顾之，像是试探地问他：“你会不会觉得他对我好的？”

    可是心底里又隐隐冒一阵雀跃。

    无人收留，余治森只得被迫接受这样的安排。

    顾之走到了一旁，看着她走到病床旁边，然后小声地问余治森：“痛不痛？”

    余治森睛一闭。

    “可是他——”

    他的目光沉静又邃，带着势在必行的说服力。

    “可是他——”

    舒晴又陪了余治森一午，晚上在堂解决了晚饭，终究没有给顾之再打电话。

    午饭是顾之从医院堂带回来的，趁着他不在，秦可薇和余治森都把话锋转向了舒晴。

路上还担心得手足无措的人是谁？”

    去医生办公室结账的时候，却听易听风笑着说：“你们顾老师已经把账结了。”

    “那你就去死吧！”病房门骤然传来又一洪亮的声音，秦可薇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