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的意愿就动了手术，还失败了，害死他女儿。得知真相后，他冲到了顾之的前面，拿着拐杖朝着他狠狠地砸去，一边砸还一边哭。

    顾之躲都没躲一。

    刘成及时赶到，让人拉开了老人，一个劲解释这不是医院或者医生的错，如果不及时行手术，患者原本就只有死路一条，而哪怕对她行了抢救，因为病太过严重，抢救不成功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老人完全听不去这些话，认为这是医院推卸责任的托词，可是失去女儿的打击令他再难说话来，只能悲恸地放声大哭，无助又绝望。

    后来顾之才知，死去的患者是来北京打工的北漂一族，一个单亲妈妈，为了养活脚不便的老父亲和才七岁大的儿，她起早贪黑地了两份工，好不容易挨到了过年，打算回家和亲人团聚，却不料赶往车站的途中发生了车祸。

    一个人的死亡给一老一小都带去了无尽的悲痛，这个家伺候算是分崩离析、彻底散了。

    此后的很时间里，顾之都记得那个画面，白炽灯耀的医院走廊上，那个悲痛绝望的老人揪着他的衣领声声骂他是杀人凶手，睛像是死一般失去生机，一夕之间老了很多岁。

    可是他只是咙酸涩地站在原地，沉默地任由老人厮打辱骂，一动不动。

    李宣然的讲述到此结束，看着舒晴发怔的样，他苦笑着把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他把他当医生那些年的积蓄全给了病人的家属，却不是以自己的名义，因为怕那个倔的老不接受。当然，那个老也尝试着告过顾之和医院，只可惜手术失败并不是顾之的错，最终他只能撤诉……之后的事你都知了，顾之回了A市，再也不碰手术刀，转而当了一名普通的法语教师，那个年轻有为的天才外科医生从此成了医大的遗憾，没能如众人所愿一路光芒万丈去。”

    舒晴想了很久，才说：“我一直以为他不应该是这么脆弱的人……”

    他大又无畏，怎么可能因为一次手术失败就放弃了那多么年的手术台？

    李宣然把酒杯放在桌上，平静地说：“他当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可是在那场手术之前，他还失去了母亲，后来睁睁地看着生离死别在自己面前上演，自诩医术卓绝的他却无能为力，他也是人，也有难以承受的压力。”

    何况那个老人并没有就此罢休，成天跑到医院捣，当着所有医生护士和病人的面就指责顾之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