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会认识她中的这个中国毕业生。

    舒晴迟疑了片刻，才报上顾之的名字，却看见老先生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拉着她的手臂朝屋里走去。

    舒晴吓了一，不知该挣脱还是跟着他走，还好老先生很快停在了照片墙前面，准确无误地指着其中一张照片，回过来对她浅浅地笑着。

    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舒晴也一怔住了。

    只见一群年轻人笑容灿烂地坐在草坪上，正中间有两个中国人，其中一位恰好是她熟悉的顾之，只除了穿着她不熟悉的白大褂，面容也比现在稚年轻。

    和周围的一群法国人站在一起，他看上去沉静温柔，笑容也浅浅淡淡的，带着她所不熟悉的青涩羞赧，唯独那双睛和现在一模一样，明亮邃，像是夜空里的星星，不容忽视。

    老先生朝舒晴伸手来，用法语说：“你好，我叫Marc，顾之曾经的老师。”

    *

    顾之回到走廊上时，从窗看见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果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朝舒晴刚才站的地方走去，却只看见走廊上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听见虚掩的门传来两人的说话声时，他才停住了脚步，定定地站在门边，看着屋里的那一幕。

    舒晴正听得认真，偶尔和Marc一起笑声来，直到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她才和Marc一起回过去。

    顾之的表很沉静，对着Marc微微颔首，叫了声：“老师。”

    屋里的陈设一如从前，就连Marc看上去也没有大变，只除了从前半白的发现在已经全白。

    顾之的视线在印有自己的那张照片上停留了片刻，慢慢地走到舒晴旁，牵起了她的手，不容置疑地对Marc说：“不好意思，老师，我们赶时间，不能久留。”

    相比起顾之的冷静从容来说，Marc就要激动得多了，看到昔日最喜的学生，他的里都放了光，只可惜……顾之不愿多留。

    他犹豫了片刻，才说：“之前我也听说了你在中国发生的事，很担心你，可是一直和你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