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笑：“这算是好的了，听林菲菲说，艺术系里有人直接在楼梯里……”毕秋静大叹日风世，学生太不像学生。

    第四章 生日

    她一愣，便想起来是谁，眉不由得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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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墙上拿包，正准备门，接到一陌生的电话。她边电梯边问：“喂，哪位？”对方懒洋洋的说：“嘿，西西！”声音低沉，十分独特。

    十一那天上午她总算完成一幅还算满意的小楷，装裱是来不及了，只好卷起来，在装羽球的那筒里。李明成打电话给她，要她晚上六一起吃个饭。她狠狠睡了半午，然后洗脸，化妆，换上新买的连衣裙，外面罩件小披肩，光彩照人。女为悦己者容。

    女生宿舍楼前，数对鸳鸯耳鬓厮磨，卿卿我我，难舍难分。更有甚者，当众表演。周是见树那对已经有过火，男生的手已经伸到女生短裙里面。俩人已见怪不怪。毕秋静叹气：“好歹注意影响。”

    卫卿不怒反笑，挑眉说：“光天化日之，我能把你怎么样！难见个面，吃顿饭，个朋友也不行么？”像卫卿这样的人还能大言不惭的说朋友这样的

可不是，已经招惹上了！里却说：“等找到正经的兼职就把那工作辞了，我现在还要吃饭呢。”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门在外，事事要钱，简直寸步难行。

    她在画室写了整整三天，一遍又一遍，因为一个不慎，便前功尽弃，只得重再来。八尺的宣纸用了数张，写到后来，直不起腰，右手拿不起筷，十分不易。张帅见她这么努力，还以为她是准备拿作品去参展。

    十月一日，国庆节，也是李明成的生日。大家都笑李明成生在这一天，将来肯定是要有所作为的。周是很早就在寻思该送什么礼，李明成肯定要请客吃饭，说不定还要通宵玩乐。

    她决定自己写一幅字，她也没什么其他本事，画就算了，已经来不及了。说起来，她虽然是学术的，还真没送过谁自己画的画。其实写字也难的，写小了不像，写大了，墨重彩，她又没这个本事。

    周是说：“你注意到没，当众在女生楼亲的人，很少有表演系的女生。”毕秋静说：“当然，这些鸳鸯都是窦初开的小男生小女生，还比较纯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表演系的女生大概是很不屑的。”表演系的女生在学校里风评一向不大好。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张帅便通知她手机拿过来了，问她满不满意，还可以退货。说：“是香港那边过来的，只有繁中文。”周是忙说：“没关系，反正看的懂。”价格少了这么多，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对张帅激不尽。去移动大厅重新办了张手机卡，还是以前的号码。

    俩人聊着别人的八卦回去睡觉，津津有味。

    她不等对方说话，快速的说：“我要电梯了，里面没信号。”一把挂断电话。还没走宿舍楼，电话又打过来。她没想到他这么不知趣，冷冷的说：“你想怎么样？”

    翻半天，决定写苏轼的《后赤赋》。之所以不写《前赤赋》，纯粹是因为字数比较少。一个一个块大的柳小楷写来，工整秀，扬避短，使人前一亮。行就知她写的颇像古时的“台阁”，缺少一气呵成的神韵，可是很能唬外行。反正她也只是想唬唬人，没指望成为什么书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