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的气息，看起来就像是中生。刚从侧门来，卫卿已等在门，拉着她说：“太晚了，你一个女孩，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走吧。”经过晚上这么一闹，她不好再拒绝。

    在车上，周是想起他送的那条镶钻项链，还搁在屉里，怕丢，特意去外面买了把锁。心想，还得找个机会还给他才是。平白无故拿他的东西，于理不合，受之有愧，更重要的是，于心不安。

    周是远远的就请他停车。她怕认识的人看到，惹来闲言碎语。她们学校，这样的八卦多的是，所以，自己还是尽量远离比较好。卫卿明白她的心思，没说什么，果然停车。

    周是再次谢，就要走。卫卿说：“周是，等等。”他没有叫她西西，而是叫她周是，态度已有不同。

    从后车箱拿一卷东西递给她。周是不接，问：“是什么？”卫卿笑：“放心，本来就是你的东西。”看样是画卷什么的。

    周是挑眉，解开红的绸带，缓缓展开，竟然是上次自己写的那篇“后赤赋”，她本就打算不要了的，没想到卫卿竟然拿去装裱。一扫来，发觉最后那行“敬贺李明成生辰”几个字不见了，惟留“诗诗书于北京”。不知是用什么办法刮去了。昏暗的灯光也看不甚清楚。

    她颇有些震惊，想到李明成，一时间也不知是何滋味。卫卿想要对人好，真是令人难以拒绝。他察言观，投其所好，所以才能正中怀，笑傲场。

    卫卿笑：“想你写了很久吧？这么一整篇正楷，一撇一捺写坏了都得重来。扔了可惜，还不如装裱了，放着收藏。”

    周是重新卷起，说：“卫先生，真是谢谢你。”

    卫卿挑眉，“哦，那你说你谢我什么？”斜看她，已在调。

    周是正说：“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还有送我回来，当然——”指了指手中的书卷，“还有这个！”他若以礼相待，她自然以礼回之。他若不安好心，她自然不客气。有一句歌词怎么说来着，朋友来了有酒，豺狼来了自然有猎枪。

    周是虽然是学画画的，有艺术气质，中人；可是骨里仍带有理科生的严谨理智，事事分明，不易受冲动影响。这方面受李明成的影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