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觉得跟他说话真难，难青期的小孩都这样？她记得以前自己一直很听话的，偶尔想闹个脾气，在街上溜达一圈，最后还是乖乖回家，实在没有叛逆的天赋，不知该怎么。于是说：“我不要，习惯了。你是男孩，还在发育呢，比较容易饿。”

    宁非忽然抬看她，似乎觉得好笑，说：“为什么你每次都摆一副师的表？你不觉得累啊？我知你刚刚二十岁，还是学生。”周是咬牙看着他，有礼貌好不好？怎么说，她也被人叫“小老师”。虽然气，当然不能跟他一般计较，抬说：“我天生这样，你不喜我也没办法。”

    宁非任由她睁说瞎话，说：“完全看不来你已经二十五了，我以为你只有十八呢。”周是一本正经的说：“你可别到跟人说我已经二十五了啊，女人的年纪可是秘密。我都可以当你阿姨了，以后见了我得规矩规矩叫‘老师’。”周是觉得自己在这小面前总算抬了一把。

很多大型庙会，你还没见过吧？可闹了。”直到卫卿送她回宿舍，她丢一句：“我还是想回家。”转上楼了。

    宁非对她慷慨激扬的陈词无动于衷，等她终于说完，说：“那么就请你这个‘老师’来帮我想一想，我应该考哪个学校比较好

    宁非摸着自己鼻问：“你就这么喜当老师？”周是问：“当老师有什么不好啊？既轻松又愉快，我妈就是老师。一到教师节，多风光啊，全班的学生给她送，还有以前的学生给她寄贺卡，堆满了一桌，我比我妈还兴。”然后总结似的说：“当老师不仅是一件很神圣的事，而且是一项很有前途的事业。”

    给学生上课也有心不在焉，让他们自己练习彩画。宁非一个人坐在角落，手上拿着笔快速涂抹。班上有女生走过去搭讪，他也是理不理的，还有不死心的女生问他这样画对不对，他十分不耐烦，冷冷的几句就打发了。周是看的直说酷，真是脆直接啊，她得学着，就得这么拒绝卫卿，他近来越来越过分了，她都快招架不住了。她有好几个星期没见宁非来上课了，今天见到他，心想他大概是想开了父母的事。小孩也无奈的，惟有接受。

    接连几天无打采的，卫妈妈特意来打电话来让她先不要回家，留来过完年再走。周是不好拒绝，唯唯诺诺的混过去了，心中十分烦恼，她还没结婚呢，就有这么多事！想一想，真是有些害怕。

    周是想提早完成寒假布置的任务，放假的时候就可以尽的玩了，所以这两天在画班都待到很晚。都晚上七了，见宁非还没走，不由得说：“你不回家吃饭？”宁非也不抬的说：“你不是也没吃饭？”

    宁非忍住笑意，挑眉问：“你研究生都快毕业了，那你多大啊？”周是想了想说：“二十五。”她班上的同学差不多都有二十四、五的样。艺术生学年龄普遍比较大，通常复考个一两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她们术系有人比周是大整整一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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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奇怪，又问：“谁告诉你我二十岁的？我研究生都快毕业了，哪只二十岁！二十岁离我已经是很遥远的年代了，我不得我只有二十岁呢。”可不是吗，反正一旦过了二十岁的生日就回不来了，当然遥远。她就怕学生欺负她年纪小，从来没告诉过谁她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