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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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样一说，她耳朵有些发，人家都叫她别误会了，还多想什么！真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真以为自己是宇宙少女，人见人，见开呢。往日积聚的疚不安齐齐涌上心，当然无法再拒绝，心想大概没什么要的，只不过辅导辅导语文罢了，这个是她的专，人家都快考了，帮帮忙也很应该。便说：“今天正好有空，我看看吧，不过不保证一定知啊。”

    他沉默了，说：“我快要考试了。”她想起考快到了，忙说：“那你要好好考，争取考个好成绩。”宁非，“恩”了声。周是见他不说话，有些奇怪，问：“考是不是很张？”她自己二就参加考了，完全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没亲经历过那氛围，所以特意询问。以前总听人家说考怎么怎么张，整夜整夜地失眠。

    对人家一小孩这么狠心，她觉得很过意不去，心中隐隐有丝愧疚。

    见她没说话，顿了顿又说：“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也知，像我们学艺术的，普通老师都不大的。我现在正好在你学校，很方便的，一小会儿就行，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好不好？”声音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态度诚恳，听的很期待。

    周是先通篇翻了翻，都好几年了，考试卷还是换汤不换药，说：“默写题都会吧？明摆着送分的，‘师未捷先死’的一句知吗？”宁非看着她不说话。周是吃惊：“这个你都不会？我隔了这么四五年还记得呢。”在她提示写了来，结果还有错别字，“”字写成平常的常。她彻底倒，他上课都在嘛呀，看就要考了，连死记背的东西都不会，还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反倒是她急的不行。

    俩人约在学校二层图书馆，因为是周末，人比较少，零零散散地窝在角落里，十分安静。周是到的时候，他手里拿了杯草莓圣代，正是她喜的味。她惊讶，“你从哪买的？”他说刚到旁边的肯德基吃东西，顺便给她带了。周是喜滋滋地接过，笑说：“宁非，我最喜吃这个了，每次去肯德基都要的。”卫卿为此还教训过她，说吃这么多冷饮对不好。

    他迟疑了会儿，待明白她的意思，说：“确实张的，我很担心我文化成绩过不了，数学尤其不好。”周是更加不安，他曾经问过她能不能帮他补习数学，忙说：“我数学也不好，解析几何，从来没来过，英语也一般，不过语文还行。”他立即说：“我语文也不好，古文翻译一个字都看不懂。我现在就在考语文模拟试卷。你如果没事的话，能帮我看看吗？”

    五月底六月初的一天，宁非打电话说：“周是，我看见到你的画了，画的很好，颜真是明丽，我非常喜。”他说是在学校主楼的展厅看到的。周是听见人称赞她的作品，兴的连声说谢谢，这是对她最大的肯定。基本上学校只要有画展，就有她的画作，对此她颇为得意。他又说：“本来想请教你怎么画的，可是你现在大概很忙。”语气十分失落。周是很惭愧，没有接话。

    他拿试卷，周是一看，皱眉说：“怎么一都没？你这样不行的哦，就快考了——临时抱佛脚也要抱一抱嘛。”其实宁非哪有什么语文试卷啊，临时从网上了一份卷，打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