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会儿问：“刚才画什么？”拿过来一看，本以为是刚才挨跪的一幕，看了才有些吃惊，上面穿着白衬衫的人不是他是谁，不过却是侧靠着窗坐着，右手夹了支烟，淡淡轻烟袅袅上升，后是秋日的光，明丽无敌。他看了会儿，一时没想起来，问：“这是什么地方？”

    卫卿这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反正破罐破摔，索豁去了，任她折腾去吧！他唯有认命的份儿，有气无力地说：“老婆，你再让我跪去，等就送我去医院吧，说不定待会儿就残废了。”只好哀声讨饶。

    卫卿刚才还恨不得敲她，省得整天想这么多整人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慌了，急：“哭什么啊，跪的又不是你。”周是泪得更凶了，却倔着小脸说：“谁哭了，我才没哭！”卫卿忙说：“好好好，你没哭！哎，西西，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光哭不说话呀！”

    周是不语，说：“画得不好，不要了！”卫卿却如获珍宝拿在手里，笑眯眯地问：“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抱她在怀里，温柔地亲了亲。她一开始还闹别扭，后来柔顺地抱住他，说：“我晚上老梦，总梦见你坐在窗边转看我的样，微红的睛，带着微笑的角，手上燃的香烟，还有地板上的光……可是不等我走近，你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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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呢，连狗熊都不是。

    周是好不容易制住泣声，哽咽问：“疼不疼啊？”卫卿这才知她是心疼得哭了！整个人差没飘起来，刚才那怨气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忙摸着她小脸说：“疼，当然疼！不信你跪跪！”周是当真跪着试了，坐在地上，指责说：“不疼啊，你骗我！”卫卿笑得肚疼，搂住她说：“跪久了就疼了！”她怎么就这么可呢，还当真去跪！

    原来那个时候她已经上了他，可是心却一直不曾安稳。

    正生闷气呢，见周是抱着画板来，坐在地毯上就画起来，惊异地说：“你什么？”不会是想将他这个样画来传后世吧？绝望地看着她，“周是，你要真画来，我以后也不用见人了！”她也不抬地说：“这有什么啊，说不定传去是一段佳话呢。人家负荆请罪还跪在大街上呢！”

    周是嘴上不说，全看在里，不是不心疼，拉着他说：“坐吧，坐吧！”边边说，“就是让你取教训，谁叫你跟别的女人接吻，害得我都没脸见人……”说着说着不知为什么，泪就掉来，滴在他膝盖上，冰凉冰凉的，比跪搓衣板疼多了。

    卫卿挲着她的脸颊，柔声说：“周是，相信我，我不会不见的。虽然偶然会犯一些

    周是抢过来，在上面胡题写：“老公，坏！”卫卿连忙抢救，“哎——好不容易给我画幅画，怎么这么糟蹋呢！”周是闷声说：“反正你不记得了！”卫卿又仔细观察，拍手说：“想起来了，你们学校领导请我吃饭那次是不是？我打电话三四请才把你请过来！”

    周是抬看了他一，说：“放心，死不了。”加手上的动作，过了一会儿说，“行了，看你认错态度好，起来吧。以后还敢再犯，别想跪一跪就了事啊！”卫卿赶站起来，掀开一看，膝盖一片青紫。都是搓衣板压来的印记，疼倒是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