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东笑得蛮不在乎:「你想钓鱼就要有蚀了饵的打算。」话还是一样尖利，但不同于平时说话的冷漠，那笑裡竟有几分促狭。

    东连忙过去，只见众人正拿着尺丈量散了一地的大块石材。

    「是不了多少钱，我说的浪费是指时间。」东乜斜着:「跟你喝茶很无聊。」

    在百货公司活动最大的挑战便是时间，这么盛大的一个活动要在当天闭馆后、隔天开馆前的短短时间把所有事佈置好，并不是一件轻鬆的事，即使三合会每年都要举办无数次类似活动，所有参与的人仍是兢兢业业、谨慎小心，整个会场瀰漫着重的绷气氛。

    7

    锦还来不及说什么，东已经又笑了来，一贯的嘲讽:「亏你还是三合会会，就这光怎么生意!」说完没再理锦，自己便往计程车招呼站走去。

    「你可比他们值钱多了。」锦一迳的笑。

    锦没料到他半面不给，笑:「上次喝一次茶给你们公司带来这么大生意，怎么会是浪费时间。」

    「嘿，」东咭笑一声:「我才不想又浪费一顿午茶。」

    锦不由笑:「一顿午茶能你多少钱?」

    锦不由笑问:「那么请问珍贵的人鱼先生，是我用的饵不对还是量太少了?」

    在锦短短的迟疑间，东已经坐上计程车走了。

    「有。」锦收了玩笑吻，肯定的说:「你们确实是凭实力得到这个桉。」

    这样直白的问话，反倒让东愣住了，歪着打量着锦，最后笑:「你看错了，这条可不是什么珍贵的鱼，不过是个被人丢弃的圾垃…」说到最后，话声低了来，几乎难以听闻，脸上的笑也变得落寞苦涩。

    东拿起图纸，唸了一组数字，那组摇摇，把刚量好的尺寸又报了一遍，跟东所说的尺寸有不少差距。

    「但我可是为了你才把这桉发包来的。」锦说。

    「怎么了?」锦也被惊动，靠了过来，与他一起的还有三合会的工程及设计。

    那人拿东早先提供的图纸和材料需求单，与东手上的图纸果然并不相同。

    「尺寸全不对…」小组的组皱着眉，看着一起材料不知如何是好。

    望着驶远的计程车，锦不知为何，升起一闷闷的觉。

    即使是拒绝，但少了平日防备，脸上表竟然生动得让人觉得可。

    「咦?」正在组装造型主的小组中突然发惊呼声:「这尺寸怎么不对?」

    东突然转了话题，脸上带有几分得意:「这个桉锦织会认为我们有没有资格拿?」

    东一扬眉:「既是如此，我可没必要再陪笑。」

    东拿过来一看，有他的签名没错，但是…却不是他要求的

    东还没说话，小组中一名成员便喊:「不可能错的，我照着东山先生给我的资料去裁的。」

    因为时间有限，能先製作的份都已经先在外围工厂好，再拉到现场完成组装，另外一组人则负责只能在现场装潢佈置的份。

    时间虽然迫，工作也很繁锁，穿梭在各察看度、叮嘱注意事项的东却显得气定神閒，一切尽在指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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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东冷笑两声:「你以为我是酒店陪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