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说得很过分，可我一都不想泪，是麻木不仁了吗？我像机械人一般，一颗一颗吃嘴里许多爆米，咽去，才决定：“对不起啊，康乔，我真的要等的，我就等到电影院关门，要是他还是不来，我就回去行吗？”

    “他妈的他电话都关机了，你去刨他八辈祖坟他都未必再来现了！”

    “康乔，你不懂的，这么跟你说吧，如果真的喜一个人，你会希望他是好的，是正派角，宁愿相信自己光没错，也不想用恶毒的想法猜忌他，你为什么总要把江医生往坏想，”我还在絮絮叨叨地找借：“也许他真的有急事，耽搁了。”

    十二半了？快一了吧？康乔已经离开有两个小时了，我也顺利请到了能够夜不归宿的谎假，影院里人越来越少，工作人员开始收拾海报，关闭柜台，熄灭电灯。

    “表？他那是让你去年买表好吗？这么明显的暗示你都不懂？别等了，他真不会来了！”她重复着一样的话，揪我一对果中的一杯，“买给江渣渣的？我应该带耗药来的。”

    康乔彻底无语了，她凉凉地斜扫我一，重一气，打落我快在她臂弯上的手，用刀的气势取手机，拨通了我家的座机号，接通前她咬着牙看我：“以后我不会再你的事了。”

    “……我不会帮你的，你这是自轻自贱，你懂吗？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回家睡觉吗？”

    “江医生没说不会来，那他肯定会来的啊。”

尖刻的脏话，她尖刻得近乎要尖叫起来了，连路人投来的奇异目光都不不顾，反正总结来就是“回家吧，放弃吧，赶回归光明之路吧，别为了一个老男人死活不顾了”。她骂骂咧咧的从到尾，我都只字未吭。

    江医生借了我一只腕表，用来提醒我时间走过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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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几了？你还想等到几？你爸妈不你回去吗？”康乔简直要起来拽我发像杀那样，压在地板砖上让我清醒一了。

    我改用两手握她胳膊：“真的，求你了……”我拉袖，小臂，展示手腕上的男士表：“他的表还在我这呢。”

    康乔走之前还故意把雨伞留给了我，

    那些熄灭的窗像是夜兽寐上了睡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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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你了……好不好，康乔……”我使劲左右晃着她那只膀。

    “我知，你说得对，”我在动作和语气上开始向她妥协，意志还是不曾改变半分：“但我也暂时没别的地方想去了。”

    我站起来，走回一楼，把爆米和果尽数扔了路边的垃圾桶，万达的确要关门了，整栋大楼都在一寸寸一厘厘地暗沉去。

    “疯，你就别再等了！他不会来了！你忘了当年动园是怎么放你来的了？还真把自己当忠犬八公了？”康乔各刻薄，只为了能让我回心转意，回家。

    我抬平，眯仔细筛选着远方的观影荧幕上扫过的红字：“最后一场是十钟，就十二多，也不是没这么晚过，我们大学不是也经常熬夜么……”我抓她的手臂，在她的开衫袖上制造用力的皱褶：“我打个电话给我爸妈，你跟他们说，我今天住在你家，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