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学他，故意正经地评价：“听上去也很端，一也不输于我诶。看来我们果然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在选题上都端得心有灵犀一通。”

    我：「喔，那我们可以平摊，我想你半天，你想我半天，这样伤害应该会降低一，你看怎么样？」

    “……”我无语了，真后悔问他这个问题，心啊，一大串题目的豆砸过来，我只能咀嚼消化去“老年结脑炎”八个字。

    江医生：「不够健康，中医里面讲过，过度思虑易伤及脾脏」

    「应该怎么样」

    「应该说……“不用了，我来给你分担全天的量，你一心一意忙自己的毕业论文就好”——这才是男朋友标准回答」

    “哦，那个……《脑脊苷脱氨酶联合实时荧光定量聚合酶链反应在老年结脑炎诊断中的应用》。”江医生慢条斯理，却不带换气儿地讲完。六、七年前的论文了吧，在他的记忆里竟还如此清晰，熟稔到不假思索、脱而的程度。

    「没趣！你导师附么，这么正经严肃的回复和说教！」

    「这我二十岁也可以答，但现在的我只能告诉你，平衡的才能远」

    江医生每天上午九都会发短信固定问我一句，「把你今天的安排说来听听，看看够不够健康。要是躺床上，玩电脑，改论文，睡觉，吃饭这样的，就算了」

    ——因为我前三天都是这么敷衍回答的。

    “我写过很多论文，”江医生轻描淡写答，又正经兮兮问：“得看是哪一篇。”

    「这几天的确没办法从导师的份脱离来，审你们毕业生的论文初稿审得疼。年轻人都很有胆识，不检查一也敢发来我邮箱浪费我时间，光是格式就一堆错」——我扫描着这条短信，禁不住地洋洋得意，江医生在学生面前可都是非常正儿八经zhuangbility地师者传授业解惑，在我这个小女朋友跟，却可以无所顾虑的吐槽和抱怨。

    “嗯，这话不假。”江医生附议，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愈显稳重低磁，但来的那份熟悉的笑意，却又让他的回答罩上了一层亮彩和绒光。这是他个里始终无法摆脱的顺和，再冷的冰天雪地，都能让人发自肺腑地，就回温了。

    我登时想起他挂粉墙分外汤姆苏的专家介绍框了：“哦，我都忘了，江大医师可是有许多论文都在医学期刊上发表过呢，来斯（厉害）得一比，”江医生是这样值得骄傲的伴侣，我在自家爷们带来的虚荣和自骄里兴致发，发到都不由忘却普通话，持起本地方言大拍。

    江医生：「批准了」

    「那我每天发短信扰你是不是会加你的疼啊？」

    「你要不要搞得像跟辅导员开假条一样啊。」

    接着，我才笑缩小范畴：“就说说你的硕士论文好了。”

    老男人就是人。我今天换了个投机取巧恬不知耻的答案。就把指压在九键上，反复地，反复地，反反复复地叩击着一样的字母，像把糖浆加卡里一圈接一圈地搅拌只为了让它的更加甜：「今天全天的安排是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你觉得够健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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