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明显的声响，是能同受到掌心微微阵痛起来的那。

    我还在沉默着，声带的发条彻底锈蚀，拧不动，更响不了。

    “他说啊，没说什么，就说他孙女已经回心转意弃暗投明了，知自己以前大错特错了，想定认真过日。让我回家好好劝我女儿收心放手，说你年纪还小，什么好男孩找不到，恳请我把他孙女婿还给他，他还有个重孙天天在家哭着喊着要爸爸回去，可怜得不得了。”

    爸爸继续说着：“我当时还奇怪得很，什么前夫，什么孙女，跟我跟我家女儿又有什么关系。”

    “他跟你说了什么了？”大概是有个椅垫在我的方作支援，不会让我倏然倒去。有一勇气重新回到了我，我也敢直率地发问了。

    “……”跟我想得一模一样，这场谈里，双方的语言神态我都能在脑海里生动地演绎。白发苍苍气度庄严的老人和一脸茫然的父亲隔着小几作左右坐，中间两杯清茶袅袅，老人在雾气后面容平静，也许还带着一刻意的微笑，用年岁阅历沉积来的缓慢语调，讲述他此行的目的。他态度从容不迫，言辞神都不带丝毫挟持，但他的职位，他的份，他的谈吐，他的权势，让他本就是一个威胁。

    “你还知啊？”老爸整个人沉了去，用陡然的语调添上一个形容：“你还真知啊。”他好像不敢相信，他白天里的那些较为特殊的经历，真的是由我带来的。

    “过年之前，一月份。”

    我小小地激抖一，丝丝微微的凉意从背脊蔓延到耳。陌生的恐惧封我的上，却也在迫着我启齿，没过多久，我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嗓音：“那个人……是姓南吗？”

    “小，我先把早上的事跟你一五一十讲一，”老爸像被了全位一样维持着原姿，唯独哑幸免于难。他嘴一张一合，念经书一样陈述：“上午九多，我们单位领导忽然打我们办公室座机，让我去他办公室。我就过去了，当时办公室里除了领导，窗还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发白透了，但看起来神很好。我一去，领导就介绍了一，说这是南京军区的退休政委，南老爷。那老也上自我介绍，说他叫，南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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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刑拷问的时刻终究还是要来，我轻轻“嗯”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江承淮的？”

    “我就问了句，他孙女婿叫什么。他说，姓江名承淮，在省人民医院的神经科当主任，”爸爸坐直躯，嗓门也随之稍微提了一儿：“我说完了，你来说。”

    爸爸竖起一边手臂，用掌心无力地托住腮帮，像一把正在努力把自己撑开的破雨伞。他所有的力量似乎都随着刚刚的拍桌动作消耗殆尽了，此刻连掀的动作，他都得很费劲：“去去……先坐来。”

    父亲疲惫的样让我心疼又酸楚地化去。我顺从地拖来墙角一把椅，在书桌这坐，保持和他面对面。

    这个名字我不陌生，我甚至清楚的记得这个名字属于南冉冉的爷爷，那个仅凭一己之私一时造成江医生悲剧婚姻的侩手之一。

    “……”我竭力抑制着肩不由自主的颤栗，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