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白分明的珠看着荀玉卿，，“我相信你。”

    荀玉卿轻轻“哎”了一声，低将药收拾了，看着桌上的残羹冷肴，又瞧了瞧躺在凳上的秦雁，一竟什么都说不来了。他忽然想起来了岁栖白，秦雁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岁栖白也很好很好，他们的好是截然不同的。

    岁栖白木讷无趣，却明大义，在他中，似乎任何人都是一样的，荀玉卿曾想同他一辈的好朋友，却没想到短短数月，他们便成了绝不能朋友的朋友。而秦雁的心思细腻，为人温柔贴，他既冷静又成熟，有时与荀玉卿说些趣话，比岁栖白要有人味儿的多，这一路若非有他支持，荀玉卿怕陷愧疚自责之中难以自，因此也想与他好朋友。

    这番心思想过来，好似太自恋了一些，可荀玉卿却不得不想。

    “秦雁，你有没有喜的姑娘家？”荀玉卿忽然问。

    “嗯？”秦雁顿了顿，微微笑，“曾经有过，不过倒不是个姑娘，年少慕艾的些许往事，不值一提。”

    荀玉卿将灯火灭了，他们三人只要了一间房，这客栈简陋的很，床榻只有一张，柴小木作为伤患自然要好好休息，他们二人便搬了凳当个睡觉的地方。荀玉卿睡在这么一张极狭窄的凳上，只觉得一双空落落的，便屈踩在了凳尾，转过问：“那，是位怎样的公？”

    “我也忘了，只记得他有一双大大的睛，笑起来好像糖一样的甜，个小小的，模样很堪怜。”秦雁轻轻笑了笑，语气之中，似乎还又带着往昔的温馨与怀念，但那听起来就好似只是谈论一件令人欣喜的事，而不是一个叫他的人。

    说是忘了，却分明记得很清楚。

    “那……怎么没有在一起？”荀玉卿问。

    秦雁低声：“大概是，他喜的人，要胜过我千倍百倍，我在他中，就好像月边星，叶，他虽然瞧得见我，但心里却有了更好更好的人了。这也很好，一个人若能与他喜的人在一起，岂非就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

    寂静维持了很一段时间，秦雁的声音又敲碎了冰凉的夜。

    “你呢？”

    “我……？”荀玉卿呆了呆，他在黑暗中看着天板，却不知秦雁转过来静静的瞧着他的侧脸，淡淡，“我，我也有一个很喜的人。我也不知他好不好，只是在我心里，他是天底最好的人了。”

    要是我喜他，在我心里，他自然是天底最好的人。荀玉卿在心里慢慢添上这一句。

    秦雁似乎笑了笑，轻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