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般相信我？”荀玉卿忍不住。

    荀玉卿心里一颤，不觉伤心，暗：我是定然要叫你失望了。他勉笑了笑，怕叫岁栖白察觉自己绪不对，便：“既然你不冷，那就将衣服还我，我冷得很。”

    岁栖白摇了摇，他的手终于从剑柄上收了回来，的力总算游走完了一个周天，他缓缓吐一气，白腾腾的化作烟雾：“你不是说，你是来救一个好心的笨吗？”

    “那……你不问我来什么？”荀玉卿低声。

    人的贪婪是无穷无尽的。

    “嗯。”

    “岁栖白，你冷不冷？”荀玉卿问。

    “不妨事。”岁栖白淡淡。

    荀玉卿一想起柴小木是被自己拖累才到如今这步，担忧之顿时消退了个光，他本犹豫不决的心思又一瞬间定了起来，心中暗暗想：便是往后岁栖白看不起我，再不肯与我朋友，我也非得将灵芝偷走不可……

    “好。”

    这句趣话听得荀玉卿发懵，他的藏在嘴里，一竟不知要惊喜，还是不知所措的好。

    岁栖白摇了摇，淡淡：“我不冷，只是睛不大方便，因此行动受阻，你如今既然在了，那更好。”

    岁栖白是什么样的人，荀玉卿再心知肚明不过了，也正因如此，他对偷盗灵芝的罪恶从原本只有的一两分立刻升级到了五六分。错就是错，无论拿什么样的借掩盖，都不能藏匿起行为本的对错。

    荀玉卿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岁栖白，你……你来这儿什么？”

    可是，柴小木的武功……

    岁栖白的声音不大，却很温柔果决。

    因此荀玉卿对于灵芝的存在近乎有恃无恐，唯一叫他焦虑的，反而是柴小木的。

    正如金蛇为了灵芝杀妻一样，他绝不会随意就那么吃掉灵芝，而自然，以己度人，他也绝不敢叫任何人知自己有灵芝这件事。要不是荀玉卿这个偷看剧本的，怕是要等岁栖白杀了金蛇之后，灵芝才会叫人发现了。

    对岁栖白而言，尤其如此。

    那厚的棉衣，轻飘飘的从岁栖白的上脱落，带着意罩住了荀玉卿。

    荀玉卿把牙关咬了，心要是岁栖白知我是来什么的，怕是……怕是我们俩连朋友都没得了，他一定要是瞧不起我了。

    “金蛇杀了他的妻。”岁栖白答。

    岁栖白的声音里好似带了一笑意。

    “你怕不怕？”荀玉卿忽然问，他的手在岁栖白的双上慢慢动着，似乎是在思考。岁栖白竟也由着他在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碰，并没有一丝一毫拒绝的意思。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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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温，与金蛇这一场战役并不是岁栖白人生之中最可怕的一次战斗，但却是他最无力的一次困境。其实岁栖白早已好这一辈也不与荀玉卿见面的可能了，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偏是荀玉卿，偏偏……他又什么都瞧不见了。

    他总不能与岁栖白说：其实我不是为你而来的，我是……我是来一件坏事的，我是为了偷灵芝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