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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玉卿嘴边的笑稍稍一凝，但随即平静无事的继续饮起了酸梅汤，慢慢：“味很好。”

    “我本以为你会把我想的更坏一些。”

    意无涯无声的了，他轻轻了桌上的那个葫芦，微微笑：“对了，我在街上打了一瓢酸梅汤，味不错，你要试试看么？”

    意无涯笑了笑，他看向荀玉卿的目光已变得有些欣赏，这时他

    意无涯回来了。

    第93章

    “嗯。”意无涯将葫芦放在了桌上，用脚踢了踢火盆，起了火，他用足尖勾过一个板凳来坐在火盆前烤了会儿火，然后问，“对了，今日岁大侠好些了么？”

    荀玉卿轻轻叹气：“他也许会原谅你的，他已失去了妻，绝不会再想失去你的。”

    “是啊，至于你那位寻仇的老朋友，跟我就更没有仇怨了，那又有何可怕。”荀玉卿将酸梅汤一饮而尽，轻声，“味的确不错，只是缺了些陪衬的糕，我明天门买些回来好了。”他重新将葫芦的盖盖了回去。

    玉秋辞已不在屋中了，也许是窗，地，密室，或是什么七八糟的地方，总归他离开了。

    原来这葫芦里装得是酸梅汤，荀玉卿应了一声，翻过个杯倒了些许来，里还有些桂，小小的黄几朵，似乎还有些许凉意，他微微抿了问：“这么晚了，怎么街上还有人卖酸梅汤？”

    “他醒过来了。”荀玉卿淡淡，“我想很快就能地了，小留大夫来瞧过了，没说有什么大事。”

    意无涯似乎想笑，但没有笑，只是缓缓：“自然没有。”

    “你跟我有仇吗？”荀玉卿问。

    “怎么，你不怕？”意无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荀玉卿。

    “可你意无涯。”荀玉卿轻轻叹了气，“我知有些人一个人，恨不得折磨他，叫他痛苦，好完完全全的占有他。可你不是这人，否则你怎么会瞒他这么久，忍耐这么久呢？你也许不是一个好人，但……但我想，你待他的人，总不曾有过坏的。”

    玉秋辞忽然退后了两步，半边没了影之中，他冰冷而狠的神仿佛平添了几分凄凉。

    而此刻，意无涯也来到唯一了灯烛的堂屋，他提着个葫芦，带着风尘回到家里来。荀玉卿转过去瞧他，有些拘束跟无所适从，但很快，脸上就浮起了那极自然的微笑：“你回来了？闲儿他睡着了。”

    “什么？”荀玉卿哑然，他几乎意识就想起了岁栖白。

    “是啊。”玉秋辞的目光闪烁，语气愈发凄冷起来，“可我知无涯，他生平最恨的事，我尽数了个遍，聆心已经死了，无涯只能恨我了。”

    这话听起来不但很有理，而且很令人心动，可玉秋辞最终却只是笑了笑，他的大半个几乎完全没了墙的暗影之中，轻声：“荀公，你很，还很聪明，怎么就是看不透自己的心意。”

    寻仇的老朋友？那酸梅汤里……

    “是啊。”意无涯平静的腰间的烟波剑，从柜里掏雪白的帕，缓慢的将剑刃上的血迹去，他微微笑，“卖我酸梅汤的是一位寻仇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