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里摆着郑宿的人，还有一只断手。

    “错吗？”洛秋霁微微一笑，他忽然从桌提了个好似女梳妆打扮用的匣上来，解开了锁扣，转过去摆在岁栖白面前，柔声，“你说这是不是错？”

    “俗话说，正是正，恶是恶，但难武林正里，就真没有一个黑心脏肺的坏人吗？”洛秋霁苦笑，“栖白，你事虽然沉稳，而且方方面面力求证据方才手，你绝不愿杀错一个好人，可你却已挡了许多人的路。”

    “我从未想过郑宿会背叛我。”洛秋霁凄凉一笑，“他们倒是聪明的很，我若是死了，郑宿就成了紫微剑阁的老，我若不死，他们便将郑宿叛逃的罪名栽赃到莲剑一行所谓‘滥杀无辜’的人上。”

    岁栖白沉片刻，慢慢：“你虽然说得不错，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救屠七的借。”

    他们说得是许久前，有个女曾经跑到岁寒山庄诉冤，求岁栖白为她，她说自己受了一名侠客污，后来查实此事虚乌有，但岁栖白当时却是实实在在的险些错杀好人。

    岁栖白声沉如：“不错。”

    “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得没错。”洛秋霁皱眉，“但许多时候，你明知他脏心烂肺，却仍然不能手，纵然威名赫赫，江湖上的恶人见你无不闻风丧胆，可你站的太明面了，自然也有人早早就提防着你，你受盛名拖累，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岁栖白轻哼一声：“你不怕他们将来变成祸患吗？”

    “屠七不是我救的。”洛秋霁摇，“他只不过是个意外，更何况他如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这个错误也已被矫正了。我知你是借屠七之事，觉得我用邪中人，与玄天教合作，很不妥当，是么？”

    “江湖人视你为公义，正是因为你从不错杀，每每都要找证据，方才手。”洛秋霁失笑，“可你当年却也险些被假证据害到错杀一人，自那以后，你便愈发谨慎。”

    岁栖白沉思：“既然如此，可见此举本就是错。”

    岁栖白了：“我记得。”

    “栖白，你堂堂正正，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你虽不是祸患，但这许多年来有心无力，鞭莫及，又有什么用。”洛秋霁双目黯黯，淡淡，“人有七六，我多少也有些功利之心，已有人觉得我偏私你已久，连你带我想要一去除，你想不到郑宿背叛我，我为何会伤重如此，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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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本就难以查证，而且女为弱者，若非是洛秋霁介，为对方担保，众人又再三调查，总算查缺漏，岁栖白定然要抱憾终。

    岁栖白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慢慢落在了瓷白的杯上，看着里的茶。

    “他们三个人，你杀不了。”洛秋霁摸着茶杯，轻轻叹气，“他们三人皆各有人担保，也无证据，你其实也知他们害了人，了恶事，素来不愿给他们脸好看，但是你不愿人家说你仗势行凶，胡作非为，非要找到证据方才上门，可直至今日，你还是无法杀了他们。”

    岁栖白目光骤然冷，了：“是啊。”

到伤，疼得顿时一缩，轻轻叹息，“你当真想不通吗？胡安、柳清丰、柯木这三人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