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转的音听上去也很怪，与整首歌格格不，仿佛冷场的小丑表演，拼命想逗人笑，却换来观众更无趣的表。看曲就要在这郁的氛围中结束，宋韶生的神却凝重起来，乐曲的节奏加快，宛如一阵疾狂的风从北地刮来，将那些烦闷抑郁席卷而空。宋韶生回望梁天闻一，梁天闻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笑着。

    宋韶生想到要怎么结尾了。他让那郁结在曲中的乌云化作暴雨落，得酣畅淋漓，接着便将曲生生又拉回了单调的前奏。空气中不再弥漫乏味无趣和闷，雨将它们冲刷得净净，最后只剩冷。一温度都不在存在的冷。死了一样的冷。

    林心仪听得合不拢嘴，梁天闻举起了手想鼓掌，可又放了。他脸上的笑已经垮了，他看看宋韶生，认真仔细地看了看，仿佛从他上看到了什么难解之谜，这个谜的答案他说不，索就闭了嘴，这个谜他不想面对，他便转走开了。

    宋韶生坐在琴凳上，他弹了会儿《相思戒》才从刚才那首曲的氛围里走来。林心仪小心打探：“宋老师，刚才那个是……”

    “你要保密啊，我新写的曲。”

    “您要唱？一场？这曲，有儿……”

    “有什么？”

    “不好说，很冷，怪怪的，听的时候堵，听完之后更堵……那梁老师过来是……”

    “梁老师他啊……”宋韶生仰望着天板，细想之后，说：“他来受一夏天来台风的滋味。”

    第十七章

    梁天闻听了那首曲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这天之后，宋韶生再没在电视台见过梁天闻。他拜托小克给他找了间私人录音师，空把那首曲录了个小样带让小克给梁天闻送去。陈童近来心还是不怎么好，周四那天宋韶生从前台拿了歌迷梢给他的上去，一屋就听到哗哗的声，屋里没人，浴室的门关着，里面透光。自从宋韶生上的那档节目在网上播，他歌迷也不给他送什么补品了，净送些吃的，还写信关照他少吃泡面，不健康。宋韶生还收到过歌迷亲手的酸菜和卤，每次着泡面吃，他都吃得特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