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时话题还是离不开梁天闻，宋韶生说：“其实退赛后，对他算是有所改观吧。”

    “就此打住啊，你别告诉我你对他动真格的了，我以前怎么没看来你喜这类型的？”

    “所以才觉得有些不一样吧，遇到了一个脱离自己审范畴的人……”

    小克给他倒杯茶，冷静地说：“你别和我说这些，一个人在冬天孤伶伶地过惯了，突然有另外一个人过来给他的东西喝，给他件厚实的衣服穿，这和其他一样吗？我可实在受不了边的人又被梁天闻折腾去一个。阿泽那会儿我天天陪着他去看心理医生，他本也单纯，没什么经历，后来有钻角尖了。你瞅瞅，我现在都快成半个心理专家了。”

    小克这番话算是说到宋韶生心里去了，他曾经以为心动便是因为心中有，可现在想起来，或许他只是因为太久没和人接，一小小的温就能让他有。一切兜兜转转还是回到那个问题上：他的到底是别人靠近时给与的温，还是那个人，完完整整的那个人。包括他的优缺，他的过去，他不可不知的未来，他的全？

    这个问题几乎将宋韶生所有的力榨，他一路无言，午去了星辰，见了李老板才说了几句话。李老板还是那个样儿，没什么太大变化，见到宋韶生和他聊了很久，他也和宋韶生提唱片合约的事，宋韶生还是那句话：“我考虑考虑。”

    从星辰来，宋韶生被梁天闻逮个正着。宋韶生看到他，指指楼上说：“我请你喝咖啡啊。”

    梁天闻笑眯眯地走过去，贴在他耳边就说：“以后可不能这么玩失踪啊。”

    宋韶生往边上移开，问他：“你怎么知我在这里？”

    “我猜的啊，你来签约的？”

    “不是，还在考虑。”

    “那另外那件事呢？”

    宋韶生看周围人多，就没回答他，两人去了咖啡厅坐定了，他才说：“我需要时间。”

    梁天闻对他的回答不满意，撇嘴说：“二十四小时都过去了。”

    “我觉得现在给你一个答案，不是肯定还是否定的，对你都太不公平，是我的问题，我有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梁天闻咽一苦咖啡，接着问，“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我有时候会一些事后想起来觉得很冲动的事，比如昨天……”

    “是指退赛那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