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把床铺加宽了一些，于是他和步清善之间就有余地能放一碗了。只要他们睡相好，他们就不会碰到对方。

    只是，这气氛到底还是暧昧了些。

    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直男的步清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努力找着话题说：“聊什么？”

    聊什么啊……妖皇知步清善是冲着光来的。

    光虽说后来觉醒了上古大妖的血脉，十分擅战，但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那么大的。他其实是个混血，还是羽族妖修和兽族妖修的混血。羽族极其排外，偏偏光自小是在羽族大的。羽族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他们也不在乎他。光就是在这冷暴力中大的。他那时候比涉还要沉默。

    说句实话，大家没有直接把骨当成光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骨和光的格差异很大。骨对着妖皇的那……痴汉（这个词语由步清善友提供）模样简直就让妖皇震惊啊。妖皇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啊，怎么骨总是拿着一双闪亮亮的睛盯着他呢？总不会就这么一见钟上他了吧？

    妖皇觉得，骨的存在就是在着他自恋，着他不得不自恋，着他咬牙切齿地自恋。

    但光不是这样的，光在大分时间里都是漠然的。他似乎一都不关心这个世界。（要是步清善见过光以前的样，他会明白了，光其实就是在那冷暴力的环境中变得有些自闭了。）

    妖皇很清楚，他拥有着光的忠诚。但在光为妖皇挡致命的攻击时，妖皇仍然是震惊的。

    “大概，在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他的心意。你当初给小猫讲了那么多故事，故事里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我原以为他是最会明哲保的那个，其实明哲保没什么不好，只要不背叛我，那么我都是希望他们能尽量保全自己活去的……却是我错看他了。”妖皇说。

    等了一会儿，妖皇并没有等到步清善的慨。

    妖皇侧过一看，这个想要陪他谈心的人竟然先睡着了！

    睡着了的步清善看上去非常无害。妖修人，但即使是和妖修比，步清善的样貌也算上乘。但妖皇却想起了自己当初在幻阵中所见到过的那个阿无，那是步清善的某一世。阿无面青灰，瘦骨如柴，那样貌和现在比甚至可以算是丑的了，但妖皇觉得自己能对步清善有所好，全然是因为阿无。

    “阿无……”妖皇轻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