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渊气来自于人，但其实这渊气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不可怕。前文提到过，人并不能真正降临在三千世界中，只能诱导别人签订契约。所以这渊气能针对的也只有被契约束缚的那些人。

    比如说，宇文公主。

    如果不尽快献上让人满意的祭品，宇文公主为宇文皇族的人就会慢慢失去生命力。不只她一个，事实上所有的宇文族人都会慢慢失去生命力。因为祖辈的贪心，他们上已经烙上了人之印。

    由此可见，宇文皇族的气运是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哪怕步清善和妖皇把宇文正诚杀掉了，剩的宇文族人也已经坐不稳皇位了。如宇文公主这样的，没有死在宇文正诚的手里，却仍背上了枷锁。

    “人一直都是贪心的代名词，所有和人签订契约的纵然能得意一时，最终都会满门遭灭。宇文皇族的那些祖先们莫不都是傻？”步清善挤了几滴鳄鱼泪，“虽说偷凡人气运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方法还是有几个的，只不过每一个都难以实现而已，怎么就偏选择和人签订契约了呢？”

    妖皇看着步清善翘起了得意的小尾，忍不住打击他说：“你以为人人都能和你一样？你上确实凝聚了很多来自于凡人的气运，甚至能引得气运真龙主动往你上转移能量。可是，天难愿意赔本买卖吗？它给予你越多，代表着它想要从你上得到的越多。你日后的路只怕并不好走。”

    步清善并没有被打击到，乐观地说：“希望天是公平的，说不定我和它能互惠互利。”究竟能不能互惠互利，这并不好说。但步清善至少可以保证，在天没有实现最终的目的前，他不会死。

    话也说回来，步清善知如今的自己本就没有反抗的力量，所以他不得不乐观。如果他真的能反抗，他难会穿越吗？如果他真的能反抗，他穿越以后还会死那么多次吗？所以，只能先忍着呗。

    妖皇叹了一气，说：“你果真是惜老祖教来的徒弟。”在某些方面的神经都很大啊。

    如今天地大劫还没有真正降临，天肯定给步清善留了一线生机。不过，妖皇还是把步清善看得很，比如说他禁止步清善去宇文皇族的禁地围观。毕竟，步清善上的凡人气运实在太了，万一被人发现以后，诱惑步清善去签订契约呢？人最擅蛊惑人心，多少人就死在“脑一”上了。

    于是，两个人就在客栈里过起了没羞没躁的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