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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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御颔首，朝山走去。

    可怜了薄御，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就要被迫挣扎在争权夺利的泥潭中，无人庇护。

    薄御冷哼一声，眉目森然：“我房事不能，谁肯嫁我？”

    他低垂的眸和她对上了视线，双方皆是脸骤变——

    杜琛望一山层叠翠绿，摆摆手：“不必客气，有空多来书院坐坐，芳近日似乎也心绪不稳，有机会你们可以切磋一棋艺，顺便聊聊忧心事。”

    “先生，学生没事。”薄御将碗中凉茶一饮而尽，起告辞，“若是有消息了，还请老师及时通知，学生激不尽。”

    云樱往右挪了一寸，瞥一他腰间的佩剑，小声问：“来杀人的？”

    遂又回过来，表别扭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没好气地在她边的石阶上坐了来，随手扯一片草叶，叼在薄间，她盼着他走，他就偏不走。

何都挤不来。

    ——“我、我最喜、剑、客、了……”

    自兰香楼一别，他已经好些日没再碰见过她，快要遗忘的一幕，猝不及防地从记忆涌来，薄御的脸一烧起来，意识就要逃。

    悠小，静谧幽然，路的尽，是一抹月白背影，少女挽着双髻，只系着同系的发带，摇晃着脑袋，嘴里哼着快小曲，糊不清。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云樱想到上次在兰香楼被他怼过，就不待见地别开了脸，一副他快走的嫌弃态度。

    薄御绷，既然这般不待见他，当初又何必…何必搂着他亲？无耻！

    “又是你！”

    “听说侧王妃又在帮你正妻。”

    走了几步才惊觉，理亏的又不是他，为何要躲？

    “你也不小了。”杜琛忧心忡忡，“边若是有个知冷的女，你也不会这般难熬。阿御，有些事不要自己一个人扛，郁结易伤心。”

    先前抓到了刺杀薄御的女，严刑拷打一番，供了好些线索，顺着查去不难查到薄浩峰的上，薄亲王却不肯相信薄浩峰蓄意弑兄的天方夜谭。

    书院里不乏世家小，可她衣衫泥渍斑驳、狼狈不堪，再看看不远的扫帚，想到往右斜拐就是茅厕，便了然，是来清扫茅厕的丫吧，竟坐在这里乘凉偷懒。

    王妃弱，多年未能伺候他床笫之事，导致薄浩峰的生母——薄亲王的侧妃受尽恩，在王府的地位比正妃还要上几分。此事少不了她的参与，却因为耳旁风得迷醉，使得薄亲王没有彻查此事。

    ——“松手。”

    这六年，杜琛看着他越来越沉默，看着他失去少年应有的天真烂漫，变得多疑诡谲步步为营，到底是自己心仪的学生，被折腾成这副模样，他也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不松！松了就跑、跑了。”弱无骨的手攀上来，对着那张俊颜“吧唧”一声，亲个稳稳当当。

    林间凉风袭来，拂去心上的烦躁不安，只剩宁静悠然。

    一步步踏台阶，走过她边的时候，少女若有所地抬起了。

    薄御角了，反问她：“你说呢？”

    “书生也杀啊？”云樱嘟囔着，捡一块石在青苔上边写字边问，“你们这行考演技的，又要装世家公又要装青楼鬼，现在还得来扮书生，要是考你学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