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纳的话说，就是，“你是不是脑被冻成了冰坨，所以思维都凝固了，以至于无法好好约束你奔逸的秋大梦？”

    因此，海连纳每天指挥着两只骷髅，没完没了地殴打他。

    鼻青脸的小孩在神殿恢弘的穹来去，这成了一段时间影月神殿独有的风采，他同时还得把自己鼻涕泪和血迹脏的地板得亮晶晶，然后在老师的实验室里当助手，每天被指使去一些海连纳绝对不会自己动手的活——比如给蟾蜍剥，把羊球成粉末什么的，这些是恶心的，还有一些是危险的，埃特伽耶不想仔细回忆，大多数实验室里的法生都给他留了难以磨灭的回忆。

    ……折磨一只鬼那是很后来的事了，如果不是在海连纳的实验室里待久了，他怎么可能会娴熟地折磨一只鬼呢？

    有一天埃特伽耶突然发现，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骷髅已经不能再随随便便把他大骨扎个了，甚至他一天可以拆老师一打骷髅，徒手，每骨都完无损——然后海连纳就开始安排他把拆好的骨碾成粉末……

    海连纳的确不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导师，但是他确的的确确帮助埃特伽耶实现了理想，他成了一名黑暗骑士，全大陆尖的黑暗法师唯一一个不是法师、却可以不当仆人、而是着学徒名号走南闯北的骑士。

    所以埃特伽耶的理想还多了一条，他要一个尖的骑士，他绝对不能辜负他的老师。

    这也是因为，从小埃特伽耶就知，辜负导师期望的场很恐怖，比如被扔冰窟里面还有一打的冰雪蛛灵，没穿衣服被丢到冰原雪鳗的老巢，被扔到不知哪个角落和妖化森林狼单挑……但最恐怖的不是这些——

    有一天，埃特伽耶怎么也不好上劈砍的动作，终于耗尽所有耐心的海连纳一杀气地拎着他的脖领，把他拖到一个走廊上，指着远一个白的人形说：

    “看见没？如果你以后再敢让我失望，就把你扔到光明圣殿去，圣殿的祭司会用神圣之火帮你全杀毒灭菌，顺便让圣光你的，折磨你的与灵魂，让你会一被火焰煎熬、被光灼伤的剧痛，生不如死。”

    少年时的埃特伽耶回去之后连续了一年的噩梦，梦里始终都是一个浅金发的光明祭司，手持圣洁的火焰，要把他这黑暗之杀毒灭菌。

    ……但是，问题就是，这个祭司好像很好看啊，尽匆匆一面埃特伽耶连人家的正脸都没看清，但他就是凭借想象，判断这个人一定得好看，后来他也不知是因为觉得人家得好看才总梦到他，还是因为，总梦到他，觉得他应该会得好看才对……

    其实少年人多半都有一个叛逆期，我们习惯称之为青期逆反，等埃特伽耶到了这个年纪的时候，他和绝大多数年轻人一样，以前梦到祭司，总会撒就跑，现在他偏偏想靠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