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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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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环过手臂,在他背上拍了拍,“我不怪您搅了我的会亲了,您也别兜那么大的圈解释,得我心里怪难受的。”

    星河心惘惘的,想起那时候,记忆很清晰,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抵在她上,她的发髻还没拆,簪贴着他的脸颊,一片冰凉。他摸索着来,随手一扔,可能撞在熏炉上了,叮地一声脆响。

    这么说来她会亲,他去凑闹,也不光因为他老谋算。星河毕竟是个姑娘,姑娘即便看惯了权力场上的勾心斗角,总有一是磨不灭浇不烂的。

    太一听叹:“你可真会给自己找脸,我压儿没那意思。”

    这个话题有,太嗯了声,嗡哝的鼻音,贴在她额上,“我希望我的母亲还活着,就算分离十年、二十年,只要有一天能见上一面,我也足了。”

    一位皇帝,八年来着各方奏请不改初心,这份义确实难得。偏当然也不是没有理的,里当差的人再多,圣躬一旦违和,衣不解带侍奉左右的必定是他。孝心固然是真的,谋策也不是缀。病中的人心,这时候倘或被别人占了先机,一样的儿,谁是手心,谁又是手背呢?

给自己找麻烦?说到儿上他真没有考虑那许多,前还晃悠着她会亲时女装打扮的模样,终究是可喜可的。太伸手一捞,把她捞怀里,“就睡一晚上,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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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浸在往事里,也没觉得被他搂着有什么不对,只是抬问:“主想念先皇后了?”

    所以左昭仪久不能称心如愿,症结还是在这里,太先她一步断绝了她的后路。为免新后对皇太不利,皇帝愿坤位悬空,也不能让太受委屈。

    然后不约而同把手撤走,两个人直仰天躺着,颇有同床异梦的况味。

    “咱们小时候多好。”他梦呓似的说,“我还记得母后大行,我整夜跪在梓前,是你一直陪着我……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忘。”

    她闭上了,“您不是我朋友,是我主。我为您效犬之劳,都是我

    她那年,恭皇后的病就已经很重了,几乎不怎么见人。延捱了两年多药石无医,终于还是撒手去了。太失去母亲,并不像那些生惯养的少年,悲伤、恐惧、慌不择路。他甚至没有去投靠那个唯一能撑腰的母舅,在皇帝悲伤过度的时候,平静地过问皇后丧礼的所有事项,包括拟定谥号、举丧停灵及陵寝安排。星河日夜伴在他边,没有看见他一滴泪,彼时她年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哭,想必是和皇后不太亲的缘故。后来皇后梓,她随他去立政殿见皇帝,隔着殿门听见他哭得震心。她悄悄从槛窗开启的隙里看去,他和信王抱着恭皇后的画像跪在皇帝跟前,撕心裂肺地说,“儿们从此没有娘了,孤木难以成林,皇父国事万,能庇佑儿们到几时?”几句话说得皇帝泪,把兄弟俩抱怀里好生宽了一番,“没有娘,你们还有爹,皇父在,世上没人敢动你们分毫。”

    沉默良久,太忽然开:“星河,将来不论走多远,我希望你有良心,记得咱们过心,是朋友。”